树(自己阉好了)林瑯将唐玉树的衣衫褪开,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唐玉树,这其间却反复听到唐玉树不易察觉地轻声倒抽冷气。起初还以为他是过分敏感,几次后却渐觉不对劲。 这里怎么了?林瑯说着,摁了一下唐玉树身上似有肿起的异样之处。 唐玉树神魂早已混沌成一片,烂醉于林瑯白皙的肤色里,含糊地回应林瑯的问话:没得事 林瑯便再摁了一次。 唐玉树转醒三分:疼! 林瑯坐直了身体起来,推开唐玉树把他拧过去。眼里是七横八竖的淤血印子,每一条都有青色的轮廓,打在何处都清晰明了长条形的淤血边缘,再由青色退成了暗红。 林瑯看着发怔,唐玉树却回过头来嬉笑:不疼!疼死也要说不疼,唐玉树不想这等被小伤耽搁云雨绮梦,伸手还要抱林瑯。 林瑯也没动,任他抱住自己,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可继续了片刻,唐玉树便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还想是林瑯毕竟被人绑了去,吓着了也说不定,咬了牙松开失却了意兴的林瑯:那我们睡觉? 林瑯便躺下。 唐玉树把被子盖好,还是把林瑯揽住了怀里,生怕丢了一般:他们是什么人?有没有为难你?你要知道什么线索,尽管跟我说,我去提他们脑袋来见你! 你问好几次了 可你都不清楚地说撒!唐玉树的头抵着林瑯的头,眸子里映着林瑯的影子:你知道吧刚才他们丢小石子把纸飞飞给我,说逼我回馆子里来,不然就要杀你!我多害怕! 林瑯垂了眼睑,没应声。 我没办法原谅他们,那感觉我明知道他们在哪个方向,知道你在哪里但我眼看着,就是没得办法去救你。就像当年 被关在外城的青秧一样 是唐玉树在林瑯额头落了一个吻。 林瑯却翻过了身去。半晌撂出一句:以后不会了。 唐玉树点头,抱着林瑯,须臾间就安心地睡去。 起夜的时候,唐玉树越过林瑯时不小心碰醒了他。 林瑯惺忪,半梦半醒间牵住唐玉树的手:你要去哪里? 去撒尿。唐玉树回应他。 林瑯睡得糊涂,迷离地睁着眼,皱着眉头问道:还会来吗? 唐玉树笑:憨憨,尿个尿去还能不回来了不成? 林瑯安心了,又阖了眼:那你去吧。 唐玉树看着林瑯蜷在榻上,呼吸均匀地睡觉的样子;又回味方才不清醒时,没了少爷脾性那模样也够乖的。把林瑯那副模样在脑海里反复转了数遍,唐玉树笑得开心。 撒完了尿又拐去后厨拎了一壶茶,以防林瑯半夜口渴了想喝水。 拎起茶壶后,却不小心碰掉了茶壶下面压着的一张纸。唐玉树随手捡了起来,那些字唐玉树是看不懂的,可铁匠铺那个锤子图案唐玉树不是认不得。 可林瑯自亥初初刻回了馆子,到此时,明明也未曾出入过后厨半步 站在原地良久,右手脱了力气。 水壶掉在了地上,茶溅了一身。 ☆、第四十八回 第四十八回迷糊匪白日留马脚忠心郎黑夜得真相 林瑯小的时候,爹是常年不在家的。 有一次爹回金陵来办事,在府上歇脚了一个多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林瑯动了小脑筋躲了起来。当时整个府邸上下惊作一团少爷失踪了。 爹娘都吓坏了,甚至报了官府;官府来的捕快们眼尖,在林瑯书房里搜查线索的时候,把林瑯从书柜后方的空隙里拎了出来。 爹那次动了很大的怒火。 林瑯在梦里重温这个片段,都犹记爹那时的愤怒眼神他急坏了,眼眶发红,目眦欲裂。 林瑯吓得要死。 半梦间,林瑯突然被唐玉树叫醒。他端着一盏灯,站在床边,眉目在暗灯下有些威严像爹。 唐玉树唤自己名字:林瑯。 林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在清醒的片刻,冒出一身冷汗。 唐玉树手里拿着铁匠铺的订单。 那订单是未正时辰,自己回到馆子里后,随手放在后厨灶台上的。 唐玉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他问:这是啥子? 林瑯看着那订单纸,又看唐玉树,回答得结巴:订订单。 唐玉树又问:怎么会在灶台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