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换米吃。阿辞边走边笑着谈及这个钗子:好在我们母女,从来没有走到熬不住的田地。不过有一次,纯粹出于好奇我拿着它去估价,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人家告诉我,这个连一钱银子都卖不了。 林瑯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措辞。 阿辞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你知道吗就是,你曾寄托过一份非常笃定的梦想和期待,在一物件上或一个人。多年后你才意外地得知,这些都是不值得的 值得的!林瑯的反驳显得没有由来。 于是白恕辞脚步停滞下来。 财神府院子也罢,火锅馆子也罢相比我父亲的身家,简直像是恒河沙数中的一粒沙林瑯也站定了脚步:这些不值钱,可这些是我选择的前路,也是我能继续走下去的方向啊。 白恕辞笑叹:你这么讲也对。这个钗子,对我们母女来说一度也算是个支撑 这就是它的作用。林瑯为自己的话而点了点头。 所以好生收着它。 所以好生收着它。 手掌里被放入一张纸。陈逆千恩万谢了一番,又回到灶台前继续手边的伙计。 翻炒的底料呛起的油烟弥散在后厨里,早已习惯这种环境的唐玉树站在陈逆身侧仔细帮他看着火候:日后一旦炒不好了,就跟纸上写的好好比对你识字,你林掌柜写得字又好看。 陈逆没忍住被呛了两口,还笑道:玉树哥,你不识字,怎么还知道林掌柜写的字好看? 唐玉树反应了片刻,才摸起了后脑勺:那一个一个字方方正正的,咋个不好看嘛! 换来陈逆更响亮的笑声,笑得唐玉树脸通红,才又问道:玉树哥要我说你直接和林掌柜说清楚得了。 说清楚啥子?唐玉树皱起眉头:炒你的料莫得瞎扯 后厨隔壁的棚子你看着了吗? 棚子? 陈逆点了点头一边盖了锅,呲呲啦啦的炒料声被闷住,声音清晰多了:一大早林掌柜叫人来人搭的你不住我不住他不住顺儿不住,你说那棚子给谁住? 唐玉树跑出了后厨去,片刻后又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跑了回来:给大虎? 陈逆猛点头:当然所以我就说,林掌柜心里惦记着你可不比你惦记他少! 瓜娃!唐玉树佯装生气。 陈逆却不肯放弃:我替你俩心急两边都通透着,偏偏一个都不肯说。玉树哥,你太怂了 怂?唐玉树可不认:我连跟人真刀真枪地拼命都不怕,你咋个说我怂嘛! 两人的对话被院内忽然传来顺儿的喊声给打断。 一声稚嫩的少爷之后是一阵林瑯的笑语声,接着是一声马匹嘶鸣。 唐玉树立刻站起身转出后厨来。 林瑯牵着马站在门前,扬着脸得意洋洋的邀功请赏。 唐玉树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来。 一溜小跑上了前来,唐玉树抱住自己的大马就一个劲儿揉它额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林瑯看在眼里也有几分羞赧只觉得他的欣喜是由自己供给的,于是也跟着一并欣喜了起来:高兴? 高兴!点头如捣蒜。 小公子的眼神狡黠:那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啥子? 想要傻子?哦时至今日还是时有对唐玉树口音的误解,反应过来之后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听得的想要傻子,顺手拎起马绳,最后抬了头挑眉向唐玉树道:带我出去溜一圈? 唐玉树向后仰去:我教陈逆炒底料呢! 林瑯: 唐玉树站直身子:走! 一路沿着河向西面出了镇子,人烟渐被隐于身后去。 唐玉树把马速放了慢之后,紧环着自己腰部的林瑯的手却并没有松开。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感受,唐玉树开了口:日后大虎的吃食,你也不必太担心它跟我一样不挑,好生养。 我才管它死活。本以为唐玉树会开个什么话题,听去了林瑯却皱起眉头:你自己喂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