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从进入到现在,几乎没与人说上几句话,只是偶尔让身边侍女拿上一杯红酒。 按照礼法,塔利德和新娘先向大皇后请安,获得祝福后,又向小皇后,也就是她请安,她也例行给予了祝福。 期间门她能感到一道异常暧昧的目光一直投在她身上,她知道是谁,但她不会去理会。 例行请安结束,更欢乐的音乐响起,塔利德优雅地带着新娘率先进入舞池领舞。不到一会儿,舞池里四处可见翩翩起舞的衣香鬓影。 浑身璀璨生光的安希伦,在一些窃窃私语的贵族的“围观”下,大大方方地向她走来,似乎想向她邀舞。 她正在想如何拒绝的措辞时,安希伦却突然走至大皇后面前,含笑优雅地邀请跳舞。大皇后微微看了她一眼,便接受了安希伦的邀请。 靠在后座上的她,正看着他俩的背影发呆,安希伦却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还对她暧昧笑了一下。她惊得一怔,原本懒洋洋靠着,一下坐得端正。 他这是想干吗?想撩她吗? 他又转回去,再未看她。她微微松口气。 她无意再与谁发生什么,她已经有点累了。前些日子,希律亚病情最危险的时候,可能是对她的防守也放松了,欧伦洛的一封信居然被送到了她的枕下。 欧伦洛在信中详细写了他为什么和天空之城公主结婚的原因,还写了他对她的思念与爱情,他说他对她的感情从未改变过,他不敢奢求她原谅他,只求能再见她一面。 可那怎么可能?既然下定决心分开,就不会再见面。 她不会再见他,不愿再纠缠不清。 静静地看完了信,她长叹一声,随手扔进了燃烧的壁炉。 没过多久,她又收到了第二封。欧伦洛在信上写满了对她的思念之情,还说起当初他听说她要被希律亚王带回阿拨斯后,奋起猛追,原本需要五天的路程硬被他压缩到三天,还和希律亚王结结实实地打了几场硬仗,但输了,从此失去了她。 他还不无痛苦地表示,他当初以为很快就会回到悬崖王城,在她脚下跪上几天几夜或几个月,她也许能体谅他的无奈与痛苦,他们之间门也许有挽回的机会,可现在一切都迟了。他很痛苦,非常痛苦,已经失眠很久了,头发大把地掉,他从未想过痛失所爱的感觉会是这么痛苦,让他觉得宛若身地狱里煎熬。 她再次把信扔到火里…… “母亲,你或许可以考虑再婚,”玫瑰红晚礼服的安琪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座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舞池中的安希伦和大皇后,“安希伦王是为你而来的。” 她没接这话,而是道:“你哥哥和阿碧娜公主私下见过面了吗?” 安琪拉也没接她的话,而是笑问:“我听到一个传言,哥哥可能跟阿碧娜公主结婚?但我不大相信。一是因为国与国之间门通婚的可能性很小,二是母亲向来心思窄,又与安希伦王有旧怨,不见得会同意这门婚事。” “什么叫心思窄?”她仍没接她的话,而是蹙眉问道。 “就是不会从大局想问题,只会想着自己的情情爱爱和个人情绪。” 她哑然失笑,说道:“安琪拉,你会从大局着想,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做?” “母亲,我哪敢做你的主?”出人意料地,安琪拉没有大剌剌地回答她,而是浅笑道,“最多只能提醒您一句,万一父王不在,新王哥哥的心又不向着您,您该如何?” “我还有夹缝之地的王城。”她说。 “您已经两年多不在那里了,还回得去吗?”安琪拉笑道,“那里如今里里外外都是阿拨斯的卫兵,您在那里和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哦,那你的意思是?” “母亲还不如承了安希伦王的好,至少受欺负了会有人帮你出头。” “多谢好意,”她含笑应道,“只是你父王还没死,你这么说合适吗?” “母亲,生存第一。”安琪拉的眼神既飘忽又坚定。 或许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之处,昨天还是父慈女孝、父慈子孝,今天就要各为利益盘算。 不仅皇家如此,现实老百姓的生活也是如此。 在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