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如今见识了成了六王爷的裴英,只敢在心里唾骂“男人有了权就会变坏”。 走进房中,瞧见趴在床上睡熟了的玉明熙,小燕赶忙放下醒酒汤上去帮她解衣就寝。 睡梦中的玉明熙警惕的抓住小燕的手,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的贴身女使后才放心的松开。 小燕一边帮她脱鞋一边告状,“郡主,王爷他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大庭广众的就敢对你无礼,都已经十七岁了还跟别家的公子争风吃醋,哪有一点王爷的做派。” 这话做实了玉明熙的猜想,裴英果然是因为她说要嫁人才感到了不安。 她前脚才听了林枫眠情真意切的说要娶她,如今就更不信裴英的冲动之言。往好了想是裴英担心她所托非人才冲过来毛遂自荐,往坏了想就是他按不住性子,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嫉妒一个小官家的的公子。 玉明熙躺在床上,慵懒的吩咐小燕:“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不要在外头讲。” 她了解裴英的为人,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连身体里养了蛊虫这种事都愿意告诉她。他们两个只有互相帮衬才是铁板一块,一旦任何一方有异心,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这样想着,玉明熙却不得不留个心眼。 “我记得再过两天就是五王爷生母的祭日,你叫人去库房里挑几件好的送去,算是替我尽礼数了。” “是,奴婢明天就去办。” 秋日冷风渐起,天顶的乌云厚厚的压下来,只叫人喘不过气来。院子里的落叶铺了一层,丫鬟们细心打扫,堆成一堆埋在花丛中,期盼来年花开更艳。 饭桌上,裴英一身天蓝色衣衫神色如常,同玉明熙说着自己一早上朝时的境况。 昨日有多少人来府上向他恭贺道喜,今天早朝就有多少大臣被人弹劾意欲勾结六王爷,把控朝政。 朝堂上的势力派争无可避免,鲜少有人能像傅琛一样独善其身,互相之间除了明摆着的对立,都多少会给些好脸色,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到处树敌,最后落得李禄那样被幽闭思过都无人帮忙的下场。 裴英平淡道:“我同父皇说了解除你的禁足,他已经同意了。” “你在朝堂上说的?”玉明熙惊讶,把毛拿起手帕擦掉嘴角的糖渣,“你如今才坐上王爷就当着陛下的面替我求情,这不就是结党营私吗?万一陛下因此怪罪于你,你反而要被我牵连。” 裴英丝毫不在意,“京城里谁人不知道我是在姐姐府上长大的,即使我避嫌,别人也会把我们打成一党,还不如早早摆明态度,让他们知道,我就是向着姐姐。”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们两人关系紧密,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别人看成是一伙的。与其躲躲藏藏遮掩,不如光明正大的较量。 玉明熙称赞裴英的果断,也高兴自己终于能重回户部。 果然,裴英就是她的福星。 正当她喜悦之时,裴英喝下一口汤,坐直了身子看向她,一身凛然正气,仿佛接下来要说的是很严肃的话,“昨夜之事,是我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不要与我计较。” 当着厅上的下人说出来,大晚上见不得人的事摆到了明面上,玉明熙眨着眼睛说不出一句不是。 她的唇到现在还有些肿,想要兴师问罪打压一下裴英的气焰,却苦于等不到时机。裴英已经认回了皇家,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义姐弟,她怎么敢说他的不是。 今天的裴英好似十分乖巧,不但在皇帝面前为她求情,还主动道歉,一副知错悔改的模样。 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玉明熙微微抿唇,“也怪我喝醉了,还动手打了你……” 裴英微笑着:“是姐姐打醒了我,哪怕日后我搬出府了,也不会忘记与姐姐的情义。” 男人脸上的笑容发自肺腑,玉明熙见了不由得动容,他们二人是一体的,哪怕有了矛盾也能很快说开。 “我就知道,你是最乖的。”玉明熙吃完起身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安抚说:“如今解了禁足,我就要忙起来了,怕是没有心力再选驸马,日后,还要仰仗王爷。” 她知道裴英的不安,如果林枫眠娶妻,她也会担心林枫眠会只顾他们小家的利益而不顾全他们二人之间的同盟。裴英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人一力支撑,裴英越是看重她,就越合她的心意。 伺候在厅上的下人们听不懂两位主子之间的对话,他们所见只是昨夜裴英抱了玉明熙,就连小燕也不知道二人在房中发生了什么。 外人眼中只当他们是表姐弟,怎么都不会想到别处去。两位主子越是得势越是团结,他们郡主府的日子就越好过,下人在外头见了别人也能昂首挺胸。 吃过早饭,玉明熙先行离开去往户部。 路上坐在马车里,小燕在外头借着嘈杂的声音偷偷问,“郡主,礼物已经送去五王爷的府上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