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跟大爷似的在这喝茶。 “留后院的人身手确实不俗,云鹤追应该走的很仓促,而且,留后院有家眷,想必也是刚转移不久。”谢珣的解释不是跟她说的,而是看着崔适之。 脱脱更气,恨不得扳过他的脸,她在一旁冷笑,想再挖苦几句,看禁军在树下也歇着喝茶了,心里明白平卢留后院那批人不简单,于是,把话一咽,转口问: “留后院的人是都跑了吗?” 崔适之看谢珣神色,轻声提醒脱脱:“让相公先回趟留台换洗一下吧。” 脱脱倒不乐意当个没点眼力劲儿的人,跟骨咄一打眼神,心里还有一肚子话要问谢珣,装作体贴: “那相公先回吧。” 她一路跟着他,回到留台,东都的御史台明显萧条,庭院外观看还算气派,可到里头,一脱靴子,地板吱呀吱呀乱响,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一脚就会踩出个窟窿,拔不出来。 谢珣人在屏风后换衣裳,脱脱等着,有一瞬间的迷惘,这情形好眼熟呀,仿佛就在昨天,在谢府。 她晃晃脑袋,把这些小情小爱都摇出去,她还要正正经经做官的。 “是不是留后院的人往南跑了?”她两手托腮,看屏风上的影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琢磨了遍舆图,东都的西南全是山好隐藏,而且,我觉得城外他们应该有应援,城里留后院闹事,一旦起来了,外头再攻进来,这么里外一夹击……”脱脱忽然住嘴,谢珣出来了,他一双眼睛好黑好沉,深深注视着自己。 她慢慢把手放在案上,心里不舒服,很凶瞪他:“你看我干什么?” 谢珣换了身洁净常服,没戴幞头,人坐到她对面,问的是风马牛不相及: “枇杷好吃吗?” “你有病呀,”脱脱一脸莫名其妙,随即明白了,轻慢一笑,“原来,中书相公眼这么尖,大老远的,就看见我吃枇杷了。” 她不忘促狭一把,雪白手指一点,红唇撅起:“中书相公想知道枇杷什么味儿的,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柔弱无骨的小身子往前一倾,有些暧昧地朝他脸上吐气,“想吗?你想尝尝是什么滋味的吗?” 她身上清甜气息就在鼻底萦绕,谢珣眼睫一垂,欲要靠近又分明克制:“你坐好,胳臂不要乱动。” “你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当初,可是又打又用冷水泼,我差点死在相公手里呢。”脱脱嘴唇离他越发近,吐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到他脸上来,语气又冷又缠绵,“我跟狗一样在你眼皮子底下趴着时,好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了,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关心。” 话说着,嘴唇险险碰到他高挺的鼻,谢珣抬眼,两人的眸子都黑的发亮,他呼吸有些急迫,鼻音变得重: “脱脱,我……” 脱脱吃吃轻笑,眼角眉梢,是浑然天成的妩媚灵俏:“你什么?你想亲我,我知道。” 说完,一口咬上了他嘴唇,狠狠的,不是亲吻,就是扑咬。谢珣疼的微微蹙眉,放任着她,等嘴里一股咸知道被她咬流血了,脱脱松了口,似笑非笑看着他: “疼吗?” 谢珣没说话。 “跟我当初的疼比起来,差远了。”她深提口气,小拇指一翘,擦去自己唇上他的血渍,若无其事抹在了他衣襟上,“谢珣,你失去老师我知道你很痛苦,你无父无母,想必孤孤单单的吃过苦。你把文相公当阿爷,我只要想一想,都替你难受。可是,我为人十几载,所承受的痛苦绝不会比你少,”她语调刚变得伤感,旋即笃定起来,“我不做不着边际的瞎梦了,这一回,我要是立了功,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在陛下跟前说几句公道话,我虽然身份不高贵,但要活的清清白白的。” 谢珣情不自禁摸到她的手,“你已经立功了,不要冒险去做什么,没人跟你抢。” 脱脱冷冰冰把手一抽,沉下脸:“我说过了,你不要摸我。” “我想摸一摸你。”谢珣耳朵一热,脱口而出,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这下惹炸脱脱,她噌的站起,睥睨着他: “你配吗?” 谢珣人很快平静下来:“我也说过,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你还说你爱我,要对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