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挑战性的,便严肃地点了点头。傍晚没回家,直接被国子监里的公子哥们邀去乱陵香聚会。 李大将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甚为快慰聚会好啊,不易能多交上几个朋友最好,就不会整天想着回去山上了!也不在意乱陵香那一带不是正经地方,尽是烟花柳巷。 他这边乐滋滋地想着再给贺洗尘娶个小公子,早日实现三年抱俩的(不切实际的)愿望,却见大门推开,自家儿子浑身湿透,衣角往下滴着水珠。 李惊风顿时什么天伦之乐的心思都抛到脑后,急急迎了上去:儿子你怎么了?哪里伤着了?快点让我瞧瞧!哪个不要命的竟敢伤你?!他心疼得不得了,忽而暴怒道,沉舟,你将今天的事说与我听! 随侍的小厮林沉舟忙从贺洗尘身后站出来,他心里也不忿得紧,巴不得将军把那伙纨绔子弟教训一顿!刚想将乱陵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贺洗尘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对着他眨了下眼睛:没有,谁伤得了我?我讹了一个小傻子,心情还不错。 李惊风的脑回路也是神奇,听见他开心顿时也开心起来,连缘由也不追究:那就好那就好。先去换身衣服,还没吃饭吧?我去做几个拿手菜。 阿父,我想喝炖鱼汤。 包在我身上你快点去换衣裳,莫要着凉了。李惊风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温和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叫道,沉舟! 林沉舟的睫毛颤了颤,向前一步:将军! 明天开始若是有人敢对不易无礼,先废了再说! 浴血沙场的杀气四溢,林沉舟面色平静,腰弯得更低,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 第25章 且行乐 2 贺洗尘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早把昨晚的事抛到脑后,在林沉舟的服侍下更衣洗漱,与李惊风用完早饭后,府外已经备好车马。 阿父。贺洗尘头疼地按着额角。 李惊风骄傲地挺起胸膛:怎么样? 贺洗尘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马车金丝楠木雕刻成的车架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高调奢华,一匹器宇轩昂的黑色战马打着响鼻,头上系着缰绳,拉风又显眼。 寻常勋贵人家也见不到的战马竟然被用来拉车,简直暴殄天物! 阿父寻思着还是要有些派头才好看,我家不易这么金贵,可不能让人冲撞了。李惊风拍了拍马儿的头顶,此马名唤迦楼罗,若是想去跑马,绝对不输人!你那匹从山上带下来的骡子就不要再用了。 贺洗尘看着他自得的小模样,无奈笑道:我与春香一块长大,感情深,它脚力也颇好,不会误事。战马难得,对儿子来说却是鸡肋,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它去战场上厮杀,在我这只会让明珠蒙尘。 我家不易要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只有别人配不上你的份,哪有什么明珠蒙尘。李惊风实在太过理直气壮,让贺洗尘不禁默默地害臊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林沉舟已经配合默契地从后门拉出骡车,便匆匆道:阿父便放心吧,从来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别人想欺负我,还要再修炼上一百年。 他也猜得出李惊风的心思,无非就是以为他在国子监受辱了呗。 开玩笑,他要是被几个小屁孩欺负了那就真混不下去了!丢死人啦!丢死人! 不等李惊风拦住他,便一溜烟跳上春香后面拉着的板车,拍着林沉舟的肩膀催促道:快走!又喊道,时候不早,再说下去恐要迟到,阿父,我们先走了! 李惊风阻拦不及,望着车轮扬起来的阵阵尘土长吁短叹,只能吩咐人将迦楼罗拉到后院的马厩里好好养着。 呼总算消停了。贺洗尘松了口气。 林沉舟瞥着那还搭在肩上的手指,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麻了半边,没法动弹,只能动了动,别扭地说道:少爷,你小心坐好。 贺洗尘便懒散地半躺在板车上,一只手翻着今日的功课,道:不知道国子监的先生怎么样?昨天他只被领着参观了国子监,里头的教谕人都挺好,就是祭酒好似有些不喜欢他,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他乐得轻松。 国子监的先生当然都是顶好的。李沉舟答道。 真的?与积云山上的云起书院相比如何? 若说国子监里都是不学无术的勋贵子弟,那云起书院里汇集的都是麒麟之才,名声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经常被拉出来一起比较。比就比呗,还非得把国子监嘲上一顿,搞得双方势如水火,见面必掐架。 李惊风不是不想把贺洗尘送进云起书院,奈何人家考校的都是真才实学,容不得半点徇私,就是再多钱也没地方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