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可以。” 片刻之中,殿内传来了古琴声,宛转悠扬又荡气回肠,后院沙场训练的将士们似乎被这琴音鼓舞,射箭骑马更有精力了。 一曲完毕,谢依涵颔首行礼。 三殿下这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 谢依涵微微一笑:“这一首是曲苑老先生最著名的《将军令》,献给得胜归来的三殿下,技艺不精,还请不要见笑。” 如果是懂行的人来评,必定要指出谢依涵琴音之下的力道不足和缺乏英雄气概,但是对这俩不懂乐理的人来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恨不得找出毕生所学的词语来夸赞她。 “坐坐坐。”三殿下趁着伺候谢依涵入座,顺理成章的到了她身边,又是倒茶又是夹菜的:“我之前只听你弹过什么《丽人别》啊《琼浆酒》的,竟然不知道你还会《将军令》这种。” 谢依涵眼神闪躲,声音更轻了:“近来学的。” 因为谢依涵说话声音极小,三殿下为了能听清楚,恨不得把耳朵贴她脸上;又因为离得实在太近,他怕谢依涵反感,就只能克制自己。 阿弗也看出来了,上手拽他:“三哥,你吓着依涵了。” 谢依涵礼貌性的笑笑。 三殿下退回到阿弗旁边:“之前说买琴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谢依涵:“……” 阿弗吃着鸡腿皱眉,鼓鼓的肉腮,油腻的嘴唇,散发着活泼的春天气:“三哥,你那么急干嘛?还怕依涵赖账不成?” “这个……” 他可以说真的怕谢依涵赖账么? 谢依涵睨他:“自然不会赖账,依涵既然答应了,那一定为殿下挑把中意的。” “要是我一直不中意呢?” 谢依涵急了,说话激动了些:“怎么……怎么会挑不到中意的,寻遍永安城的铺子,总有几把好的,若还是不中意,那必定是有人存心折腾人。” 三殿下抓眼皮掩饰尴尬。 谢依涵偷偷又看了他一眼,唇角不知在何时也有了笑意。 阿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跪直小身板抓着三殿下问:“三哥,之前那位姐姐住在哪里呀?你跟她认识,一定知道对不对?” 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的,都挑一天来问…… 谢依涵不解:“什么姐姐?” 阿弗看过去:“就之前阿弗走丢了,然后遇见了一位姐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哥哥了,最后人都没有了。” 谢依涵听完一头雾水。 三殿下倒吸一口气:“这个嘛……” 阿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未绣好的荷包,这些日子她闲来无事,跟着谢依涵一起学女工“小有成就”。 “给我的吗?”三殿下立马用衣服擦了擦手接过:“三哥先谢谢你啦。” 阿弗说:“三哥帮我给那姐……哦不,给那哥哥吧,上次他救了阿弗,阿弗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呢。” “感情不是给我哒!”三殿下瞬间不开心了,一把将荷包丢在桌子上:“没空!不帮!” 小时候的阿弗可黏他了,这种落差感让他心里不舒服,阿弗摇也没用,向来傲娇的三殿下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不是存心给我的,要来干嘛?”三殿下抱着胸口:“你喜欢别的哥哥就找别的哥哥去,你三哥想要个荷包一大把,稀罕你这点?” 阿弗抓着荷包冲他眨眼睛。 三殿下干脆选择视而不见。 忽然间,一双玉手,递了只绣有云纹的紫色荷包过来,紧接着是轻而素雅的女声:“三殿下不如要依涵这个吧。” “……啊?” 三殿下立马精神了。 谢依涵低眉杏眼:“阿弗的是要送给恩人的,殿下莫要为难她了,依涵这个虽然比不上宫中绣娘的,但也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谢依涵心灵手巧,做什么事都要比寻常人强点,这荷包光看着就要比阿弗的赏心悦目许多。 其实就算她做得再烂,三殿下也是中意她的些,至于这其中的因果嘛,已经早已写在某人的脸上了。 三殿下拿过来就往腰上比了比,不仅如此,他还埋汰阿弗的手艺:“你瞧瞧你这什么玩意啊!” 两个荷包放在一起一对比,高低贵贱立马就出来了,三殿下十分嫌弃的抛还给阿弗:“就你这手艺,还好意思拿出来?回炉再重练几年吧。” 阿弗爬过去捡起拍拍灰,“哼唧”一声小嘴噘得老高了。 ※※※※※※※※※※※※※※※※※※※※ 阿弗:助攻这事我最在行,我爸妈都是我撮合的,嘿嘿 陆执:少撮合别人了!快过来看看我/委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