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我什么也给不了她!我命不久矣!懂?” 长公主恍然大悟:“你不愿是因为不敢?” 陆启冷笑:“我陆启这一辈子没什么不敢的,我从来就不是个什么温暖纯良的人,曾经嗜血生存的人没有什么慈悲心的,我看过血流成河,我看过白骨成山,可我照样挥起屠刀。我不是不敢,就是不愿,我不愿用我的几年去换她的一辈子。我在压抑自己的天性,我没什么不敢的。” “可是我听说你的身体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陆启吞了吞口水,倒了杯茶给长公主:“是好了很多。我知道二公主有意与我琴瑟和鸣,如果她只是为了可以在陆家过得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用这样我也可以宠她一辈子的。” “陆侯爷,其实……”长公主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二公主早就对陆启心有所属的事情说出去。 微亮的眼皮缓缓看过去:“请帮我守住这个秘密,我不想让人知道,这有失道德伦常。” “这怎么会有失道德伦常呢?”长公主不解:“你从未对不住先夫人啊,娶二公主也是先夫人离世十几年后的事,侯爷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陆启无力的垂下头:“我只是管住了身子,却没有管好自己的心。” “我,罪大恶极。” “陆启,陆启……”景巧她们怕陆启出什么事,商量过后就斗胆把二公主给叫醒了,二公主醒来后破门而入抓着陆启的肩膀查看,满眼的担忧溢于言表:“你没事吧?她们怎么说你在摔东西呢?” 陆启用眼神与长公主打了个照应后笑着跟二公主说:“意外。” 二公主才不信呢,转头盘问长公主:“长姐,你与陆启说什么了?他从来不生气的人,你到底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啊?” 陆启拉过二公主:“长公主什么话也没说,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走,我带你回去。” “不是……” “小心脚下。” “陆启你跟我说实话……” “阿弗呢?” “对哦,阿弗呢?赶快找找去。” 大雪停了半日,长公主的马车也该动身了,谢依涵一早收拾好行李后与陆府的人告别,陆老夫人舍不得她,拉着聊了许久,永安到底是皇城,不似恆安,出了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荷宽慰道:“索性少暄也在,依涵去了也有个照应,对了,这些银两你拿着路上使唤。” 长公主拉着二公主亲昵的给她挽发:“说实话,当长姐的舍不得你,若你能及时想通跟着我回永安就好了。” 陆启闻言掀眸扫了长公主一眼。 二公主扭捏的压低声音说:“长姐莫要再劝了,路是我自个儿选的,心里头也是欢喜的。” 长公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个表里不一的妹妹有多喜欢陆启平日里装得就有多嫌弃,她笑着叹气,重拍二公主的手:“长姐也做不了什么,来时捎了不少补气血的药,每日煮上一剂让侯爷吃了,或许病好了人也就好了。” 那边阿弗一头埋在谢依涵腰上,因为不想分别哭得可伤心了。 长公主乐得合不拢嘴,朝她招手:“小阿弗跟着姨妈回永安啊?” 阿弗立马眼睛放光:“好耶好耶。” 听言陆荷出来插话了:“长公主说笑了,阿弗在恆安生活得也很好,走了可是要叫母亲难过的。” 阿弗噘着小嘴耸高眉头瞪过去。 陆荷摸她的小脸:“那阿弗就不要陆爹爹了?” “啊?”阿弗立马抱住陆启的腿:“要的。” 大人们逗小孩的乐趣无非就在图个乐子了。 知道陆府的人放心不下谢依涵,长公主便将永安城的情况讲了个大概,朝中暗潮波涌确实没错,可这都是历朝历代的常态,所以也不用感到惊慌,而宫里的谢昭仪就更用不着担忧了,她深得皇帝宠爱,前些日子意外滑胎后,皇帝尤为疼惜,甚至还有要给她破例封妃的迹象,谢依涵身为谢依涵唯一的亲人,进宫必定舒畅。 听完长公主的话,众人才算了了心事。 马车款款向前,二公主追出去几步,挥着手帕与长公主道别,夕阳西下,薄薄的落日余晖撒在人的头顶,挡着眼里的光。 阿弗抱着二公主的腰使劲蹭,二公主往后一靠借陆启的肩膀撑着力。 陆启盯着马车滚过的雪轱辘:“那日夜里,长公主请我照顾好你。” 二公主看着他。 他勾唇刮着她眼皮下的水: “那我努力活得长一点。” ※※※※※※※※※※※※※※※※※※※※ 可爱们,这一周每天凌晨12点更,大家可以次日起来再看,发的都是存稿,存稿发完大概就会停更一段时间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鞠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