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化疗之后,仅仅隔了九个月就复发,入院检查之后,考虑有淋巴转移。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和各项检查,反复地会诊和与患者及家属沟通之后,他们决定给患者进行手术。 一般来讲,复发型的卵巢癌,最好不要贸然手术,因为手术切除要求的程度甚至比第一次手术还要高,除非你有把握能够把复发的病灶切除干净。 徐秋白是没有的,她本身并不是专攻妇科肿瘤方向的医生。 但有的人可以。 莫听云还在总院时跟的师姐苏盈袖的导师杨敏荷教授,是妇科肿瘤方面鼎鼎有名的专家,七十多岁了,拿手术刀的手还是稳得一批,经她手起死回生的病例不知凡几。 这次手术的主刀,就是杨教授,徐秋白是一助,莫听云混了个二助的位置,去帮忙拉钩。 手术方案确定了莫听云才发现,这台手术已经远远超出了妇产科的领域,变成盆腹腔的一个综合性大手术。 上了台,莫听云左右一看,好家伙,泌尿外、肝胆外、妇产、普外,全都有人在这里,她都多久没见过这种阵仗了。 她惊叹的同时,明白这台手术的时间绝对短不了。 四个小时后,中午时间一点半,莫听云跟徐秋白说了句:“主任,我下午还有门诊。” 徐秋白微微一侧头,应了声:“去吧,叫杨丹下来。” 莫听云点点头,从台上下来了,等杨丹过来接班之后,她返回办公室,随便吃了几口饭,两点一到,她就带着云莉去了门诊。 刚坐下没多久,就来病人了。 一个十七岁的年轻女孩子,头发染成金色,烫成波浪卷,看起来有点枯黄,神色也恹恹的,莫听云刚让她坐下,她就说了句:“医生,我来查怀孕的,要做人流。” 莫听云点点头,照例是问诊,虽然惊讶于对方才十七岁就已经做过一次流产了,但她没多说什么,开了单子让她去做检查。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她回来了,让莫听云看结果的时候,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浓妆艳抹染着墨绿色指甲的中年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莫听云忽然间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她们去年就来过,那个时候这个女孩应该是十六岁,这位中年妇女自称是女孩的妈妈。 “医生,给她开药吧。”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有一种满不在乎习以为常的感觉在里面,完全没有一位母亲应有的担心、气愤和心疼。 莫听云刚刚有点发散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低头看了一眼病历本上的记录,说了句:“你做妈妈的,还是要管管小孩,还这么小,要爱惜自己身体。” 对方点点头,没什么诚意地嗯了声,催着她开药,因为周数还小,可以药物流产。 莫听云虽然觉得这当妈的有点怪怪的,但一看女孩自己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再多的劝说都说不出口了。 等这对母女走了,云莉才小声说了句:“我觉得她们怪怪的。” 莫听云心里也这样想,但她没说出来,抬眼又去看下一个病人。 又看了几个病人,门诊暂时空闲了片刻,她抓紧时间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遇到门诊一位护士,被她一把拉住,问道:“莫医生,刚才你门诊是不是来了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她妈妈带来的?” 整个下午她门诊也就来了那么一个符合对方条件的病人。 于是她点点头,“是啊,怎么啦,你认识?” 护士眨眨眼,意味深长又遮遮掩掩地笑笑,“不认识,就是见过。” 一般来讲,某个人要是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有瓜可吃,莫听云的好奇心霎时间被吊了起来。 “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好像……有料快点爆,我还得回门诊呢。” “哎呀,你别急,我跟你讲……”门诊护士拉着莫听云,低声嘀咕起来,“……那个女孩应该不是那个女人的亲女儿,妈妈就是妈妈,特殊行业的那个妈妈。” 原来这位护士两个月前有事去了一趟派出所,刚好碰到扫/黄队的人收工回来,拉了一串人,其中就有这位“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没进去,做这种事真是阴损,拉好女孩下水,下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