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着脚把他往薄被外头踢:“出去,色狼!” 他低头咬住她粉嫩的耳朵,声音越发暧昧:“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沈寻听了这话,简直要疯掉。还没有时间抗议,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程队是不是太不节制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作苍白的提醒。 他却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出声:“一会儿受不了的时候,叫我三叔,我爱听。” 她顿时满脸通红,侧过头不看他。 程立却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扳正,深深地凝视她。 “乖,让我好好看看你。” 长指落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向下,仿佛在仔细勾画她的眉眼,用心铭记。 “寻宝很喜欢我?” “不是很喜欢。” “嗯?” “我爱你。以前没有爱过谁,但是我爱你。” “我有什么好?” “再不好,也是我爱的程立。我这辈子最爱的程立。”几乎是孩子气的宣告,却光明坦荡。 “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吗?”明知不该问,不该起贪念,却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忘记你?” 他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目光里,盛着浓浓的情绪,仿佛是怜惜,也有不舍。 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沈寻突然有点心慌。正欲发问,他却捂住了她的眼睛,突然间狠狠进入。 他的动作近乎粗暴,以最狂野的攻势,迅速击溃了她的思绪。 掌心之下,是她明亮清澈的眼,是细腻无瑕的肌肤。她是他的心魔、他的妄念、他的海洛因、他的一场美梦。半生起伏与生死,竟都抵不住她这一句——为什么要忘记你?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下她。徒增烦恼,也徒增牵挂。 禁什么毒?最该禁的毒,明明是她。 可是,纵然有太多唏嘘,太多不甘心,人生事,又有多少可以真正由我们任性。 一场抵死缠绵。沈寻埋在他的肩头,像倦极了的小猫。 “程立。”她轻声唤。 “嗯?”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自杀?” “为什么?” “我参加完我妈妈的葬礼,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我爸和他的女朋友。” 他沉默了一下:“那不关你的事,以后不要为别人伤害你自己。” “这些年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其实我很想念他。” 程立低头轻吻她的额头:“我明白。”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无论多坏的情况,都要告诉我。因为无论走到哪一步,我都愿意陪着你。” 他怔了一下,只是笑了笑:“不要胡思乱想。” 这时有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起电话。 张子宁跟他汇报最近的情况,他静静地听,然后打下一行字:她都教孩子什么手工? 子宁回复:我翻了下教案,最近有金刚结手链,里面是中空胶管,外面缠彩线的那种,还有抱枕、小布偶挂件。做完之后,会有人来收这些东西,卖掉的钱她就分给孩子们当零花钱,孩子们都挺喜欢上她的课。 他又打出一个问句:收货的是什么人? 子宁:瑶水寨的人,叫陆华,在附近镇子里有个杂货店,我打算周末去看下。你不用去了,还是守在学校,我会另外安排人盯着。他发出这条消息后,放下手机。 “你觉得玉而有问题?”沈寻轻声问。 “还不知道。”他答得含糊,转身拍了拍她的俏臀,暧昧一笑,“还舍不得起床?” 上午的客栈餐厅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大概是住客都外出游玩了。程立下楼时,看到巴顿在吧台后面,仔细地擦着红酒杯,擦过一圈,就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确定光亮洁净,再把杯子倒挂在头顶的架子上。当他又拿起一个杯子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一个,程立上前一步接住了杯子。 “谢谢。”巴顿朝他挑眉微笑。 “sara说你来自康沃尔?”程立倚在吧台边,指了指墙上一张海岸风景的照片,用英文说,“那里的夏天很美。” “没错,你去过?”巴顿问。 程立点点头:“还是中学的时候,有一年我做交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