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既然有钱,咱们玩起来也有底,有多爽就打多低的折扣呗,不听话,就喂她们点东西,保证说啥做啥。” 沈寻的背脊顿时起了凉意,这些人,不是单纯放高利贷的,还可能是无恶不作的瘾君子,跟他们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 她一边假装继续和他们谈钱,一边摸口袋里的手机——解锁,摸电话栏的位置,随便是谁的电话,只要能拨出去…… 额上冒出冷汗,她在心中祈祷。但老天并没有怜惜她。 巨掌挟着狠毒的力量,重重甩上她的脸颊,她撞在桌上,半个脑袋都嗡嗡作响。 “跟我玩花样?”男人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往卧室里拖,“好啊,我陪你好好玩!” 娇小的身体被扔上了床,扯开的衬衫下,露出一截柔嫩的小腹,皮肤白得欺霜赛雪,高腰牛仔裤束着纤纤细腰,在挣扎中颤抖、摇晃,只看得男人血液沸腾。 “阿强,按住她的脚。”水哥一把捏住她的双手腕,兴奋的声音都变调。 暴露在眼前的白玉双腿,修长细致,令他又增加几分凌虐的冲动。 眯起淫邪的眼,水哥几乎要出声赞叹,今天真是捡到宝。 正当他勾起丝薄布料,兵临城下之际,一记重拳袭上他的下颚,接着腹部又是两下重击,他痛得眼前发黑,蜷在地上直不起身。 勉强抬起颤抖的眼皮,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只一双眼,仿佛暗夜寒星,带着嗜血的冷意。一时间,小小房间,仿佛戾气四起,宛如地狱。 那人翻飞的指间,是一片薄刃。 “信不信,你们再踏进这里一步,我就把你们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割下来?”冰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阿强的惨叫,他正握着流血的手背,哭爹喊娘。 待碍眼的人渣连滚带爬地离开视线,程立阴沉沉的目光落在床上。 原本伶牙俐齿、活蹦乱跳的家伙,此刻像个布偶玩具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该不是吓傻了吧?他冷面不语,胸口攒着一股恶气,上下翻腾。 真是个小麻烦精。瞪着眼前蜷缩在床上的小小人儿,他心里几乎骂尽平常习惯的所有脏话。 瞧她把自己搞成了什么鬼样子?一头长发凌乱不堪,苍白的脸上泪迹斑斑,嘴角红肿,挂着血丝。 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水汪汪,红彤彤,像只小白兔。 “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他厉声命令,眼神如x光,扫视她周身,洞悉一切。 她乖乖摊开手,细嫩的掌心已经割破,里面躺着一块带血的茶杯碎瓷片。 “怎么,是打算自尽以保清白,还是来个自卫杀人?”他冷冷奚落,心里说不出地气。如果他晚来一步呢? 她只是看着他,眼泪摇摇欲坠,就是不说话。 他心里一烦:“逞强是吧?觉得自己是孤胆英雄?自身难保还逞能!” 他拿了李娟在一旁递来的毛巾,没好气地给她擦脸。 眼泪抹掉,嘴边的血渍也擦掉,恢复干净的眉眼,布偶娃娃五官归位,总算看得顺眼一些。 不对,他蹙起眉——还是不对,那肿起来的嘴角和脸颊,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还有衬衫下一双腿,原本雪白粉嫩两截长藕,现在满是青紫,简直难看死了。 毛巾一丢,他脱下外套,盖住她下半身,眼不见为净。 但心头的无名火却烧得更旺:“沈老师你可以啊,光采访别人不够,为了伟大新闻事业亲自上阵,要把自己也变成个大新闻,听听,美女记者勇斗歹徒,被先奸后杀,简直举国轰动——” 话音未落,娇小的身子突然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嘤嘤咛咛,一团委屈。 “程立——”她埋在他胸口,拉长的哭音黏黏糊糊喊出的名字,几乎震荡了他心脏。 “要不是你不理我……我怎么会……怎么会自己过来……”胸口的抽泣一声高过一声,断断续续,字不成句,仿佛遭了天下奇冤。 罪魁祸首怎么就成了他?真当他是贴身保姆?他的工资是她开的吗? 委屈的哭声绵延不停。他低头瞪着她的头顶,双手垂在两侧,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他原本冷面相对,存心要给她一个教训,谁知她来这一出,化身泪水娇娃。任他一腔冷嘲热讽,竟瞬间凝结于胸,再也冒不出丝毫。 真叫人添堵。他无语仰头,咬紧牙关,朝着天花板无奈地闭上眼。 谁来替他把胸口这一只捎回首都去,他一定从此日日朝北方遥遥鞠躬致谢。 再低头,却见她衬衫左臂染了一抹红,心里顿时一软:“好了,乖乖的,之前的伤口都弄裂了。” 堂堂铁面程大队,居然沦落到哄孩子。 待到饮泣声渐歇,他叹口气:“把自己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先去卫生院处理手上伤口,我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