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苏州缓慢向旅游平季过渡,而夏皎和高婵跟随蓝姐一同去了北京布展,不是奢侈品,是某个国内服装品牌的庆典。像这样的活动,需要的花量不会少,活动现场很大,人多手杂,还好有张云和从旁盯着,才没有出了什么意外。 在外出差订的都是双人间,夏皎和高婵睡一块儿。次日就要返回苏州,晚饭自由,高婵拉了夏皎一块儿去la pizza点了比萨外带,她们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或许因为这家店提供其他意大利餐厅里不多见的比萨饺,这边的国际友人稍微多一些。俩人没有留在店里堂食,顺着太古里下沉广场往酒店的方向去。 晚上俩人吃了一份比萨两份比萨饺,还有蓝姐送过来的奶油卷,一共六个,原味、巧克力、树莓三个口味一种两个,香酥不甜腻,蓝姐说是特意找了跑腿外卖买来的,幸亏买的早,再晚一步什么都没了。 高婵不怎么在乎身材管理,夏皎现在的工作性质也没必要保持魔鬼身材,俩人用酒店的电视看着电影,一边吃着比萨喝汽水,一边聊天。 薄底披萨味道很棒,夏皎慢慢吃着,听高婵提到张云和与大老板于昙的八卦:“……以前张云和是于昙第一批带的学生,学到一半,都说有人看见张云和亲于昙呢。” 夏皎喝了口果汁,问:“你想要气泡水吗?我去让人送些过来。” 高婵说:“好的,谢谢你哇。” 夏皎打电话给酒店的工作人员,请他们送些水上来。动作很快,水拿到了,高婵拧开瓶盖,喝一口,继续讲:“张云和一毕业就和自己老婆离婚了,那时候谣言传的多,都说是于昙第三者——” 夏皎打断她的话:“我觉着她不是这种人。” 高婵耸肩:“蓝姐私下里也说,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说咱们老板有钱有才有貌,不可能做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但你也知道,流言嘛,没有黑点都得往上泼,恨不得把对方拉下来——喏,后来为了避嫌,于昙就把张云和赶走了。” 夏皎默不作声,听高婵感慨:“反正张云和之后没再结婚,也没有对象,咱们老板换了两个男友,都是小鲜肉……我以后要是也能这样,值了。” 夏皎冷不丁地想起于昙身边的张抱林,瘦瘦高高,有些腼腆,爱穿黑衬衫,经常沉默。 ……算了,那些都是其他人的生活。 夏皎晃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她只要认真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温崇月近些时间的周末也是在北京和苏州两地跑,温启铭的胳膊手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心脏虽然患病,但拒绝做手术,只接受服药。温崇月劝不得,也只能由父亲去了。只是这件事仍旧令他有些忧虑,夏皎返回苏州后,晚饭后陪他一同散步,才知道了这些。 温崇月和她提及的一些过往琐事渐渐变多,他不再吝啬自己的过往,将那些或沉闷或压抑的记忆拢在箱子里,而是打开一条缝,展开一些有趣的东西,拿给夏皎看。 比如温崇月第一次打篮球赛,被教练按着头狠狠骂了一顿。他回去后和队友苦练,第二次篮球赛结束,教练终于笑着和他轻轻碰了碰拳头。 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在平江街区散步,夏皎晚上馋这里的卤鸡爪,温崇月才开车到了附近,顺带着在附近转转,散散步,消消食。 平江路上许许多多家卖卤鸡爪的,还有大名鼎鼎的哑巴生煎,哪怕已经入夜,仍旧有不少人排队拿号。夏皎吃过了晚餐,不然少不了也得来一份生煎,配热腾腾牛肉粉丝汤。她最爱的卤鸡爪店在平江路一小巷子里,不单单是鸡爪,还有鸭胗、鸭舌,都是论份。 现在人不算太多,排了两分钟就到了,用纸袋包着,热热乎乎,得小心翼翼地咬,丰厚的卤汁有点儿烫,鸡爪炖得酥酥烂烂,一口下去,上下嘴唇都被汤汁粘着,喷喷香。 夏皎吃不了太咸的东西,吃掉一个鸡爪就站定脚步,不等她说话,温崇月已经自动取出保温杯。杯套是老虎造型的,装着一个大保温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