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来,费楚和尔雅的视线中什么都没有的,就是空的果子。 而且因为停止了生长,很多都没有长到能容纳婴儿的大小,就衰败了。 时星的视角里,一切却不太一样。 剖开来,时星能看到蓝果中混沌的能量涌出,都是容易逸散的高阶能量,空气中存在得很少。 空果和空果之间还不太一样,已经空了很久的,打开来能量稀薄,已经逸散了一部分,刚刚空的,能量便会多一些。 应该还是环境问题,帝国的环境让空果内的能量无法维持,一旦停止发育,能量便会开始逸散,或早或晚罢了。 回程的路上,费楚还在感慨,“仔细是能感觉到能量的流动,但是太细微了,不特意说几乎感觉不到。” 尔雅:“因为你在母树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内,那些能量托生于母树,在精神力的覆盖下,不被告知的情况下,能感知到才奇怪吧。” 费楚想了想,认同,“也对。” 尔雅:“星星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窗外,时星这才回神。 面对尔雅的关怀,没有遮掩如实道,“我在想,帝国的环境还是不太适合母树生长,蓝星上的母树,空果率不会这么高。” 尔雅垂目,轻声道,“总归是蓝星的本土植株,是契合蓝星生物链的。” 她本不该生长在帝国。 时星:“你说得对。” 虽然不在一起,但接着时星问出了池曜问过的问题,问边境线最近的情况。 得到回答,时星又看向窗外。 不说话,但有那么两刻,尔雅和费楚谁都没有打扰他。 莫名就是觉得时星在想这什么很重要的事。 * 晚间再见面,时星和池曜说了今天一行的经历,还有母树的动静。 池曜:“嗯,晚上得到了母树被修剪的消息,似乎它很愉快。” 时星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不同以外的沉静。 “怎么了,不高兴?” 时星摇了摇头,凝视池曜一瞬,推开两人面前的公文,躺倒在了池曜腿上。 池曜稀奇,“突然撒娇?” 语调诙谐,惹得时星也笑了笑,不过笑意稍纵即逝。 时星吐露心声道,“殿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音量不多高,神色也不多严肃,却格外正经。 池曜伸手摸了摸时星脸颊,换来亲昵的贴蹭。 时星半阖了眼,感觉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 池曜声色温柔,“尽力就好。” “不是你总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吗?” 窝在爱人怀里,时星真的闭上了眼,低低道,“我怕光是尽力不够。” “我……还承载着祭司和整个蓝星的期许。” 一颗星球的文明重建,逃窜的前代兽王,无数的变异星兽…… 一想到蓝星,时星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这些东西。 并不是想逃避的意思,只是……每一样都会让人感觉格外艰巨。 池曜笑:“你要问我别的我答不上,问这个我倒是熟。” 池曜也是这样成长的,承载着无数人的期许,肩负着帝国的未来。 时星将脸埋到了池曜怀里。 池曜顺势抱住了他。 口吻平实道,“成长中有一段时间,我也苦恼过吧,不过很快就不了。” “因为这是两个维度的事,别人的期许,还有责任,都是外人看你产生的想法。” “是被赋予在我们身上的东西。” “本身不由我们缔造,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不能改变的事我一般就不去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