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抽噎道:“爹,女儿不想回徐府了,成恩在外有了别的女人,平日在家中不是吩咐我干粗活就是逼我出去挣钱。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真的受不了了,求爹让女儿在白家住下行吗?女儿一想到徐府,就觉得心颤,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成恩打我的场景。求求爹了,求求爹了!” 白秦山被白庆雪摇晃地有些头晕,听得徐成恩竟然还打了女儿,心中一怒,他厉声问道:“打你?徐侄儿竟然还动手打你?” 白庆雪面上装出一副畏惧的模样,眼神惊惧地向四处飘,“爹,别提他,别提他!女儿害怕!” 白秦山心疼地不得了,轻轻地拍着白庆雪以示安抚,“庆雪莫怕,爹不提,不提,你啊,安心在白家住下,有什么事都与爹说。” “爹,可否让女儿与娘同住,女儿许久未见娘,甚是想念,便让女儿去侍奉娘。”白庆雪继续抽噎道,微微垂下眼帘,掩盖住了一闪而过的得逞。 “好好好,你便去吧。”白秦山一副心疼模样,见白庆雪跟着下人走出了书房,他摇头一叹,有些疲惫。 白庆雪一出门,便假模假样地擦了擦脸上留下的泪痕,蓦地,得意一笑。 天无绝人之路,她白庆雪哪会这么容易便被打倒。白秋桐都还好好地过着、当着七王妃,她又如何能被这些困顿。 宋氏正在屋里愁郁,那日被七王爷派人赶出正堂,这段时日,连那些小厮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平日端到她院里的膳食也甚是草率。 宋氏也发过几通脾气,却只听得那些丫鬟道:“如今你已不是我白府的夫人,这样的待遇便已是极好的了,还当自己是白家大夫人呢!” 宋氏听得咬牙切齿,却无从反驳,恨不得将这些丫头片子的嘴给撕烂了。正是愁闷之时,只听得有人走进屋内的声响。 “谁?如今我这屋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了是吗?”宋氏没好气地道。 “娘,是我,庆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得这声音的宋氏当即怒了,想起先前被娘家的人送去尼姑庵,这所谓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然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及她,甚至还嫌弃她。她再怎么说,也是白庆雪的娘,竟没想到白庆雪如此狠心! 宋氏当即将手中事物“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气冲冲地走过去。见到脸色有些苍白的白庆雪也不心疼,她当即给了白庆雪一个巴掌,“好你个逆女,现在竟还敢到我这儿来!你个没良心的逆女!” 白庆雪被这一巴掌打得也有些恼怒,眼见宋氏还要打上来,便抬起手紧紧地抓住宋氏的手腕,捏得宋氏高声喊疼,“娘,你如今不是在这白家了吗?再说,莫要觉得女儿说话不中听,你这后半辈子的安生还得指望你女儿我呢!” 她一下便将宋氏的手腕放开,见宋氏有些冷静下来,又缓缓地道:“娘,我现下有一计,保准咱母女俩以后好吃好穿,享尽这荣华富贵。” 听得白庆雪信誓旦旦的此番话,宋氏眼前一亮,脸色倏地转晴,“庆雪啊,娘方才冲动了些。你倒与我说说,是何计?” 白庆雪垂眸一笑,媚声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道理,娘你也是知晓的。我若一朝是徐家的媳妇,那便永远无法分得这白家的家财。白家好歹是城中首富,与那徐家简直就是云泥一别。若真要为咱母女俩的后半生做打算,我便必须与徐成恩和离!” 宋氏听此番话,脸上愈来愈明朗,末了,连连点头,“女儿聪慧,那现下你须得与你爹提这事儿。” “这是自然,娘你等着,我待晚膳之前与爹说。”白庆雪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此时黄昏已近,冷烟扬起,余霞几多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