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自顾自逃窜,却不知那人一直盯着他,任他往何处去遁,总也离不开云中人的神识探查。 上次让这贼子走脱,便让瑶池后悔莫及,此番又寻到他,怎会将他轻易放过,故而紧紧追赶。 这男修虽是元婴境界,杀伐果决,却哪里是太上忘情的对手,头都不敢露一下,憋着口气直遁出数百里之遥。 李正心中暗道。 这疯婆娘为何屡次三番能寻到我,难道说她能掐会算不成么,如今我改换了头面,依旧躲不开她的探查,看来不是装扮的问题,定是有其他蹊跷。 现已遁出数百里远近,料她也寻我不见,该上去透透气也。 李正将身一纵,窜出土层,直立于云天。 又将自家头发一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头面上却还是那老者的模样。 他正自舒展间,那雌音又至。 笑道。 “没看出来,你这贼子竟还会改头换面的把戏,分明是散修手段。若非本宫手段高明,险些被你蒙骗过去,这五行遁法你又是从何处学来,为何你所学如此庞杂。” 那女修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李正就很烦,烦到不行。 他也不跑,长身立于云头,叫道。 “我说这位道友,你们太上忘情宗到底讲不讲道理,平白无故追我作甚,前番掳去我的女人不算,如今又追到此处,当真我是个脾气好么。” “哼。 “追你作甚。 “枉你还有脸问,世人皆知我太上忘情宗的女修从不与人结为道侣,你怎地就有胆量敢勾引我太上忘情宗的圣女。 “似你这等胆大包天,敢坏我宗规矩之人,本宫不来擒你,更待何时。” 李正听得此言,心中大定,他还以为这对头是冲着洗天鼎而来,如今听她言语看来不是,只是为宫羽灵而已,这倒是好办。 挺胸回道。 “住口。 “我不允许你污蔑我与宫道友之间的纯洁友谊,我二人乃是清白的,不过是她送了我一块玉牌而已,能说明什么。 “你打我骂我辱我皆可,却不许你说她的不好,有什么章程,你冲着我来,我不怕你。 “还有,你这道友好没道理,几次追我,却连个名姓也不告知,真个是无礼至极,快快将你名姓报上,好让道爷知晓。” 女修沉声道。 “本宫瑶池,太上忘情宗宗主,你可曾听闻么。” 李正一听瑶池二字,在云头之上,吓了一个趔趄。 “瑶瑶瑶,瑶池大人,告告告,告辞。” 他堕云头便跑,如鼠一般,又遁入土中。 男修扪心自问,自己能比得上当初的袁秀么,那又是何等人物。万剑宗的剑修如何,还不是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也。 还是走为上计。 就在李正刚遁入土中,身后无匹白练便至,正打在他后背之上。 咣! 却发出金属之声,好似打在什么厚重之物上。 李正背后遭一击,加速下遁,更不敢回头,亡命向土里钻。 原来那洗天鼎一直盘踞在李正的气海丹田之内作威作福,前有真元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