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孟知语便明白过来了。镯子是他送的。这不难猜到,他肯定是派人让怡太妃一起送给她。 孟知语抿唇笑起来,抬腿晃了晃脚踝,以声响回答他。 陈祝山垂下眼睑,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很近,他昂扬的意气仍然与她的裙角想贴。 孟知语无处可退,这原不是件光彩事,偏生眼前这人做得光明正大。 他往前一步,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桌沿上坐下。 省下了不少距离,他便又往前一步。 水流分开山岭,从山岭之间淌出一条生满苔藓的小径,滴水穿石,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此刻,他使用自己高高在上的权利,轻易地做到了这件事。 她的小腿在桌沿上晃荡,跟随着这种晃荡,脚上的镯子也跟着泠然而动。 她坐在桌沿上,比他高半个头,以一种胸有成竹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眼神叫陈祝山拱火,他勾住知语小巧的脚踝,顺着她的脚踝往上,走到小腿肚子。 她仍旧看着他,以那种胸有成竹的姿态。 陈祝山心头的无名火更起,他的手继续往上走。她的裙子搭在桌沿上,开出一朵牡丹花,表面风平浪静,暗流却送进个风流鬼。 风流鬼悄无声息,登上山顶。 孟知语脚踝绷紧,但是并不阻止他的动作。 无声一场剑影刀光。 孟知语微微往后仰头,脖子流出利落的曲线,忍不住将腰往前送了送。脚上的镯子动静很轻,唇却被自己咬得鲜红欲滴。 陈祝山气息大起大落,吹在她耳侧。像一阵山风吹过,满山的树叶都跟着动。 他抽出手来,看着眼眸含泪的孟知语,刀光剑影里决出胜者。 “知语好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陈祝山低头嗅了嗅,十分迷恋的样子。 孟知语喉结滚了滚,手有些发软地撑在桌上,她望着他,以一双含情的眼眸。 含情如刀:“既然见过了太妃娘娘,知语也该回去了,侯爷说,待我回府,便一起回江安。” 刀光对剑影,其实没有胜者。 孟知语想从桌沿上嗦下来,但是腿有些发软,加之陈祝山挟持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 陈祝山慢条斯理地松开手,而后扯过自己的衣服,随意地擦在上面。 而后,他抬头看着孟知语:“知语想回哪儿去?” 孟知语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衣服上那一滩东西,而后抬头与他视线相对。 他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弯着,同时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孟知语故意微重,只见他动作仍旧慢条斯理,要解中衣。 她的理智归位,记起这还是怡太妃的住处,她坐的地方,还是怡太妃的桌子。 孟知语制止他:“不要,怡太妃……” 陈祝山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凑了凑。她都来不及反应,便感受到他劈开山岭,强势地往前走去。 她非常不满,这种不满无处发泄,只好低头在他肩头咬上一口。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先前是刀光对剑影,如今是实打实的刀剑相向。 刀与剑,一场恶战。 这毕竟是他人地盘,或许怡太妃就在不远处,这让孟知语越发的紧张。 陈祝山又将她抵在桌上,扯下牡丹花的花瓣,全都丢进一腔春水里,搅拌缠绵,而后全都流进血液里。 她承受不住这攻势,到最后,眼角的泪花就没停过,甚至哭出声来。 到真正水止山停的时候。 原先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在何处,陈祝山重新捡起来那衣服,将她整个人裹住,横抱住出了宫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孟知语露出的半截脖颈上,满是红色花瓣。 李元迎上来,低着头。 陈祝山道:“将太妃宫中的桌子搬到上书房去。” 这又是一件大胆下流事。 可是孟知语真的好累,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