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扑通一声跪下了。 国师被转移了注意力,道:“你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 梁轻飞快地回忆搜寻原主的记忆,道:“我身体不适,就先离开了,没想到会遇到国师大人。” 国师温和道:“秋夜寒凉,要注意加衣服,不要在外面走动。今天天色已晚,我也不留你了。回去吧。” 梁轻道了声是,国师突然说:“我往日总要你乖一些,你今天如此听话,真让我有些吃惊。” 梁轻心头咯噔一下,说:“是我今日真的累了,精神不济。” 国师笑了下,道:“那好吧。昭回,过两日有空,再入宫见我。” 身下的轮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动,梁轻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他躺在一片暗无天日的天地里,似乎有人推开了门,漏进了一点光。 他需要尽力仰起头,才看见对方长长的华贵的衣摆和一双精细的靴子。 那人静静地看了狼狈不堪、满身血污的自己一会儿,也是同样的声音,对他说:“你就叫梁轻?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到了宫外的马车前,萧承衍忽然伸手按了下他的肩膀,梁轻从简短的记忆里回过神,在夜风中听到萧承衍低低的声音:“大人,我们该回府了。” - 宴请北魏来使的事情并没有传到民间去,倒是朝臣间传了遍,第二日梁轻去大理寺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下属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些许真诚的敬佩。 原来,臭名昭著的权臣做好事是这种感觉吗…… 当梁轻把手上的事务交给下属官员,对方都纷纷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梁轻很是惊讶,上司给你加重任务,竟然也能如此高兴,真不愧是古代朝堂。 午膳过后,有个官员来找梁轻,递交了一份文书,恭敬道:“大人,这是豫王府钱财物什清点的文书,请您过目。” 梁轻拿过来看了眼,豫王为官清廉,从不铺张奢华,但毕竟是皇亲国戚,府中有不少名贵物件。 那官员笑道:“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臣差人送到您府上。” “给我?”梁轻挑眉道,“不是放国库吗?” 官员惊讶,又猜测自己拍错了马屁,道:“是,大人真是思虑周全。” 梁轻明白过来了,这份文书上写的,是好处,是皇帝让给自己的、一起合谋的辛苦费。而他的想法,就很不权臣。 虽然对北魏使臣,他与南越朝臣一样痛恨不已,但对内,他依然应当是杀人不眨眼、贪财而玩弄权术、排除异己的心狠手辣大权臣。 梁轻道:“算了,送与我府上,动作小心点。” 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官员能拿着这份文书来拍他马屁,他拒绝了,回头没准这些银两,又被对方拿去给别人献殷勤。南越朝堂腐败已久,早已养着一批吸血蛊虫,想要改革还很难。原著到后期,萧承衍统一天下后,发现推行改革非常艰难,干脆将腐败的南越朝堂连根拔起,换上新血液。 梁轻只能想办法,能做一点是一点。 回到府中,梁轻便将这件事交代下去,陶管家道:“是,如果有送来的器具字画等物什,奴才给大人放在还空着的西院去。” 梁轻一顿,道:“那北院和东院……?” 陶管家:“东院还剩一个厢房。” 梁轻有些晕眩,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镇国公府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因为原主最爱的是钱财…… 可以说是相当朴实无华了。 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