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临近,皇上进了泰安宫的门,安吉上前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见母后倚在软枕上闭目,安吉道:“晚膳早已准备好,太后今儿一下午都坐在榻上不曾午睡,才眯了会,奴婢这就去叫。” “不必了。”君丞止摆了摆手径自走了进去,俯身坐在太后的软塌下的脚踏上,撑着手托腮看着母后。 应许是母子连心,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太后便醒了,睁眼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心下便欢喜,眉眼带着笑:“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偷看我睡觉。” “儿臣哪有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君丞止矫情的辩解。 惹的太后捂嘴含笑,随即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啊,就是嘴甜。” 安吉见母子聊天,站在外间门口不曾进去。 君丞止扶母后起身,搀扶着到了外间的坐下。 太后吩咐道:“皇上来了,便摆膳吧。” 安吉麻利的吩咐人,不一会便见几个小太监双手置于头顶,恭敬地拖着朱红色的托盘进来,一次摆好饭菜,躬背退了出去。 安吉山前布菜,胡全站在皇上身边,各司其职。 君丞止陪着母后吃饭,询问最近的身子状况,又问了问最近吃的如何,安吉站在边上都一一回答。 “行了,你们都下去把。” 胡全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没说话,便和安吉一起退下。 太后放下筷子,君丞止起身搀扶,两人来到隔间的炕上坐下,太后叹了口气:“宇文恒的事,你听说了吧。” 君丞止点点头:“京城传的便了,儿臣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儿臣听母后的。” 太后恩了一声:“我知道你孝顺,这些年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两个舅舅诸多照顾,特别是武安侯,即无功勋更不曾为朝廷出生入死,若不是我在,他一无是处。” “母后说哪里话,舅父也不止于此。” 太后抬抬手:“行啦,不必替他辩解,他有几分几两,我还不知道。” 武安侯若不是成了父亲的侯爵,就凭他的本事也就配当个知县。 如今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再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若是在恬不知耻的没有自知之明,岂不是被人笑话。 君丞止凝眉,心下绷紧。 “上次玉儿的事,便惹的你不痛快,我知道,你看不上你那两个堂哥,可能怎么办,他们是宇文家的根,我若是不管不问,到了底下我无颜面父母。” “母后,儿臣知道你的难处,是儿臣考虑不周。”君丞止面露内疚。 太后轻哼一声:“还和我置气,一连几日都不来请安,还真是长本事了。” 君丞止嘿嘿一笑,起身坐在脚踏上,倚在母后的膝头嗔道:“儿臣的那点心思哪能瞒得过母后,这不是怕母后一心软,到时候没法和满朝文武交代。” 太后叹了口:“是啊,一面是群臣一面是亲情,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都会让另一方不满意,我心里虽然气,可也知道你不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