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冷意和不耐烦。 警察立刻伸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 “啊,这,我今天这个眼睛怎么这么疼,什么都看不见?” 易不染没管,已经爬到三楼的阳台上,正大光明地摸出一根稍粗的针来。 已经在开锁了! 警察摸摸鼻子,愣是没敢再多言语一声。 旁边的女人急了,“这还有没有王法天理,光天化日,警察眼皮底下都敢翻墙偷东西。 你们这些警察是吃干饭......唔唔唔!” 警察识相的捂住她的嘴,“你可别再瞎嚷嚷了。 否则别说你的命,我的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一路拖着她往外走。 易不染进了阿丑的家里,十分舒适的闲逛。 这不知情的许是以为他在自己家,才能如此随性大方,悠哉悠哉。 从抽屉里开了锁,找了她的药小心收好。 正好看见她桌子上的摆设。 翻看了她做得极粗糙的手工,麻线缠得一只直化妆刷桶。 浅棕色的麻线在圆筒上绕的极其粗糙,随意点缀着几朵浅色饱和度低的毛线钩针花。 一看,便知这麻线是她缠的,这花出自别人之手。 易不染拿起来,忍着笑意,“还和以前一样,没耐心。” 捡起她桌子上的画本来看,前几页画的都是些小动物,花花草草,亦或者是她干的事情。 往后一直翻,便瞧见有一张念安的肖像画,似乎是他没见过的。 念安长在街边,穿着红裙子气鼓鼓的。 旁边放着的糖葫芦是放大的,和念安的头差不多大。 随意的圈出一个圆圈来:你的头和糖葫芦差不多大? 易不染有些诧异:这是她们初次相见的场面? 他印象里隐约听念安说过,有个丑女人要买和她脑袋一样大的糖葫芦。 念安睡觉时还偷偷问过:爸爸,我的头真的很大吗? 再往后翻,便是些极凌乱的画迹,一团糟,根本看不出她画的是什么。 就在易不染三两眼翻过,忽而发现最后一页精心描画了一张头像。 眉眼,轮廓都极精致,似乎比相片上的他更精致生动些。 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画的。 细节处还有修改过的痕迹。 易不染嘴角浮起笑意,看来,不管换了什么身份,走了哪条路,他们终将都会爱上对方。 将画本合上,再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瞥见床底下似乎放着两个大箱子。 正欲伸手查看,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易不染起初以为是三娘回来了,正想快步出去。 不料,出门就看到举着一只木棍打算抓贼的阿丑。 目光交互,“怎么是你?” 易不染显然也没想到她能快人一步,眼里闪过一丝尴尬。 随即立刻灭了。 缓步走出来,清冷矜贵的气势里让阿丑产生了一种,自己走错了,这是在他家一样。 “二爷你怎么来了?” 阿丑举着木棍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忽然想起些事,想来找你问问,没想到你不在家!”理直气壮,清冷无比。 若不是门一直是锁着的,阿丑自己亲自开的,她差点就信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