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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手,我依样还回去,又有什么所谓?

    薛小少爷生的比在场其他人都矮些,所以他微微仰起头,能看清他清瘦身形,修长突出的锁骨。

    他像是倨傲姿态,抱着手臂,弯唇说道。

    所有世家小少爷,所受的教育都应当是谦让有礼,便是有争执,也会私下解决,端正气度。

    薛慈受到这种心态的影响更甚。

    他是薛家小少爷,却不得家主宠爱,更比不上薛大少的地位。他恪守知礼,擅长退步律己,许多次发生争执时,薛父先训斥的总是他,就算薛慈心中顶撞委屈,却总是自我反省许多次。

    在薛慈看来,他刚才的话已经属于相当放肆任性的程度,抓住把柄便得寸进尺,伤人后又言语张狂,定然会惹的薛父黑脸。

    薛父也果然黑下了脸。

    薛正景年轻时就生的英俊,结婚生子后也不损分毫,但这时,那点阴森怒气竟生生压下了他面貌上的特异,更显现出属于薛家家主的威严与雷霆。便是蔺归州看到他现在脸色,都愣了下不知情的,恐怕也不会想到他们在谈两家小孩打架的事,还以为是什么商业合作破裂了,那才闹成这个氛围来。

    原本来兴师问罪的蔺家主,虽说听到薛慈的话,有些微妙心虚,但事实结果摆在那,受伤的还是蔺融雪么,薛慈又看着还气焰不低,他们还是受害方。

    偏偏薛正景的态度陡然变了,连蔺家主都觉出不对劲,没紧接着开口。

    薛正景现在正恼火着。

    他原本态度那般温和地退步,也是看在自家崽动手打人的份上。现在一旦知道薛慈是先被欺负了,顿时便阴郁下来,心中暴躁。

    果然蔺家人是疯子,对着阿慈这样的小孩也下得去手。

    到底是当着薛慈面,薛正景没爆发出来,只是声音压低了点,问薛慈:伤到哪了没有?

    薛慈见着薛正景一幅风雨欲来模样,还能生生忍耐住问话,应当是当着蔺家人的面,不好发作,更不能让人看笑话。

    但薛慈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何薛正景是在和他问话,而不是关心蔺少爷的伤势。

    他神色便更冷淡,语气更娇纵些,孜孜不断地挑动着薛正景的怒火:当然没有,蔺融雪要拿花瓶砸我,我反手便抢过来了,砸碎了花瓶,好好

    薛慈故意顿了一顿,言语中未尽之意鲜明,好好威胁他一下。

    接下来是难耐沉默。

    薛正景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忍耐着什么:薛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薛慈对父亲的威胁,也不见退却,反正他前世也被威胁过许多次:我就是做了又

    还砸花瓶,要是碎片飞溅,不慎扎中手,再严重些,飞到脸上或是眼睛上。你要怎么办?薛正景深呼吸道,便是打架你占上风,也免不了伤敌后自损。这般危险的事,以后不能再做。

    这是薛正景听到薛慈打架后,第一时间便想和薛慈提及的事,这下却是找到时机说出口。

    蔺归州只觉得离谱,很离谱。

    他还没走,薛正景怎么就这般教导起孩子了,就算他崽生的再漂亮可爱,也不能做这样欺负人的事啊。于是黑着脸准备谈论下孩子教育问题,却见一直站在身侧,披着黑袍不言语的蔺融雪开口了:父亲。

    蔺融雪总算鼓足勇气,他声音很轻,像还含带病气,吐字却相当清晰:我其实是让你带我来

    他顿了顿,还是说道:道歉的。

    蔺归州:

    薛慈:

    薛慈堪称相当迷惑,他连对着薛父的反应都没觉得这么迷惑过。

    这位蔺小少爷被打傻了?

    可是薛慈下手都相当有分寸,蔺融雪虽然看着脸上青红,但也没伤着脑子,怎么被打还附赠赔礼。

    蔺融雪说:我之前不是故意的,只是犯了病。

    这个话题显然对他而言,有些难以启齿。

    蔺融雪闭上眼解释:也谢谢你打醒我,要不然我可能铸下大错。先前摔你蛋糕,只是因为不敢妄想有什么朋友,我只是想赶走你,也是因

    蔺融雪没说下去。他微微仰头,露出苍白的脸,目光无声落在薛慈身上。

    那是他们共同的秘密。

    他嫉妒那样的薛慈。

    薛正景对人类幼崽脾气一向好,但那是对薛慈,对蔺家少爷,是没有半点爱怜的,反而语气更冷淡刻薄:既然蔺少爷是因病发作才做出如此行径,我们也不计较。便祝蔺少爷早日恢复健康,也希望蔺总能多注意令子病情,不要酿成大错。

    他这话说的冷淡笃定,蔺归州气焰一弱,被压得有些出汗,像面对岳丈那般压力极大,下意识答,一定,一定,我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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