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剩。” 吴砾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梁老师镜片后目光锐利,不过没再就此发挥,直接开始讲课。 三十五分钟,同学们惊恐地发现,小半本书讲完了。 梁老师刷刷刷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 “这是我高考卷的最后一题,我自负聪明,做完提前交卷,出来才想到漏掉了一个隐藏条件。就差这道题,我没能录取第一志愿,只好服从分配去了师范。” 梁老师写完题目,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看着黑板遗憾地说。 他转回身,从粉笔盒中拿出一支新的粉笔,不动声色,折下指头长一截,略为瞄准,粉笔头从同学们头顶飞过,准确落在“目标”上-最后一排那位睡着了在流口水的同学头上。 睡懵了的同学猛地惊醒,以为下课了,蹭地站起,一言不发向外走去-早饭没吃,去小卖部买早点。 同学们又想笑,又不敢笑。 梁老师居然还能沉着一张脸,视若无睹继续他的教学,“谁来试试?” 同学们,…… 这是高考卷,哪怕是好几年前的,但仍然是高考卷,而他们只是高一新生。 梁老师不耐烦地问,“连试的勇气都没有?你们别说是我的学生。学习委员上来。” 可怜的学委表示,被点名了不会也得试试。 只能求保佑,不会做就蒙,蒙到多少是多少。 显然梁老师是不满意的,“数学课代表。” 数学课代表在初中数学竞赛拿过奖,比学委在数学上强。 “解题思路有了,不过没把今天学的东西用上去。”梁老师点评。 同学们一脸木然,老师,现学现卖也不能这样玩。 数学课代表回到座位时,刚好下课铃响了,梁老师指了指自个的头,“别以为进了一中就一只脚踏进大学,大学也有区别。像我,一失足千古恨,考进师范不得不教你们这群笨蛋。当一中只有体育课兴趣班?错!成绩会教你们认清现实,进来的时候第一名跟最后一名只有……”梁老师打了个顿,差点语误说“只有三十分差距”,今年可是近六十分。他看了一眼安歌,估计她没解出题目所以闷声不响,继续说道,“三年后这个差距会拉开到四百分!等着瞧。有的人进清华北大,有的人只能读委培大专!你们好自为知,下周这个时间,测验。” 梁老师大步走了出去。 果然是记忆中的老样子,安歌皱皱眉。 她会做这道题,感觉挺奇妙的,曾以为无法到达的高峰,原来仅能算小山丘。以前还是基础不扎实,遇到小沟就绕不过去。 刚才走出去买早点的同学被风一吹就清醒了,但走都走了出去,难道回去挨骂?干脆真的去买了只面包。这会梁老师一走,他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拿起粉笔刷刷刷解题。 数学么,好就好在会做就知道对错。 安歌看了一眼,嗯,爱睡觉的数学学神。几乎每届都会出那么一两个传奇人物,他们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然后在擅长的学科上一路绝尘,让凡人开始怀疑人生。大家也喜欢听这样的传说,嗯,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那个天赋。 “安歌-”后排的女生问道,“我数理化不行,靠死读书用功考进来的。我……能不能考进大学?我不想读委培,委培单位一般是工厂,毕业后还要下车间。” 车间技术人员比办公室文员收入高多了,还能做核心骨干……然而大家都觉得白领档次高。 “你的特长是?” “没有。” “高二再说。”可以进文科班,实在不行还能学素描考特长生,美院出来的不止是画家,还可以做设计、动画等。“数理化的应试也不是很难,关键是抓住出题人的思路。” 女生叹了口气,看向黑板,“我看不懂解题过程。” “一般来说一张卷子只有10%是难题。”安歌也看向黑板,“放弃这部分,保证基础部分不出错,然后在擅长的科目上拿到比别人多的分数。” 女生心情轻松多了,“对,我历史和政治学得还不错。”她好奇地问,“你将来打算考什么学校?” 但安歌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她,“下课了,起来走走。” 女生看了眼教室外的方辉,自以为了解安歌的想法,顿时神秘地笑了。 谁说年级第一高冷,明明很小女生,目光也会跟着喜欢的男同学走。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