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部曲才几个人,岛上其他人你怎么养?” “其他庄子怎么养,我们就怎么养,种田地,栽果树,打鱼,放牧,建厂,晒海盐,建医馆,建学堂,搞研究,做贸易,没有苛捐杂税只会更容易,难道不是吗?” “你倒是会异想天开。” “怎是异想天开?你洗干净了,我带你出去,做给你看。” 雁洛兮见他用香皂洗了三遍头发依然意犹未尽,把篦子也递给他,越发调笑道:“这些香露,香胰子,我们也可以在海岛生产卖去京城利润更高,椰子肉能榨油就是最好的原材料。” “真不抢劫?” “没这个必要,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我堂堂神医,双手是来救人的,哪能害人。” 雁洛兮指了指别在自己胸前的极品医药师徽章,又拿出自己的解元文书显摆了一下,额首道:“看到了吧,就是来剿匪的。” 老太监眼一眯,越发的惊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问道:“你又何苦?” “我就说吧,以前也是糊里糊涂,跟着感觉走,见到你倒是想明白了。” 雁洛兮走到岸边盘腿儿坐好,也忘了刚才这人才嘎巴了人家的脖子,还挺熟稔的把自己的水瓶递过去道:“来,喝口水,看你嘴唇干的,都裂了。一会儿洗干净了,再吃点东西,就算活过来了。想开点,有吃有喝有自由,还有两只重情谊的猴子陪着你,这岛上的日子不错!” 老太监也没客气,直接灌了几大口,显然是渴狠了,喝的急,把自己呛的够呛,雁洛兮还扶过身去,靠的更近了给人家拍拍背,“现在不怕我把你嘎巴了?”老太监得理不饶人,继续追问:“还没说你到底想明白了什么?” 雁洛兮若有所思,道:“想你妻主当年定是不甘人下,不想仰人鼻息过活,才让你来此占岛,她留在家里打天下。我们的情况相反,我来海外打天下,把他留在了家里。” 老太监又是一口血,咳咳了几声,嗤笑道:“你占个岛,就想造反?” “你刚才用力过猛,才咳这么凶,一会儿带你回大营,吃几服药就好了。” 雁洛兮又帮他拍拍背,解释道:“造什么反呀,有病才造反呢!我预备着殿试之后去提亲,估计我那夫郎家是个豪门,要是不同意,我们就私奔啦。总不能一辈子灰头土脸的活着,您说是吧。我这儿建好庄,到时举家迁来,天大地大,直挂云帆,乘风破浪,这碧海蓝天下,我们携手并肩,谁又能说不是个好的人生呢!” 老太监听了这话,只觉心中死灰复燃,之后又怅然若失,当年妻主如果这番想,南下到这海国,一起向南向东打下一片天地,是不是一切都将不同?一辈子不服输,叱咤风云,如今想来,还没这后生想的通透。 “你这娃,就是个杞人忧天的主儿。凭你这模样身家,再考个进士及第,别说豪门,就是皇家的儿子也抢着嫁呀,就知道整天瞎折腾。” 雁洛兮觉着聊的差不多了,这老太监就是个嘴硬的,催促道:“蝴蝶先生,咱也别啰嗦了,您赶快洗,咱可赶着回大营呢,前边打的热闹,我那啥,我这庄主,事儿可多着呢!” 老太监被她直接给起了个称呼倒也没恼,吩咐道:“催我快洗,你倒是转过身去呀,这么盯着看,也不怕长针眼。”说完那母猴直接挡到了雁洛兮身前,公猴跳到水里帮他宽衣洗背。 雁洛兮转过身,看着这两只猴子稀罕的不得了,背着身问道:“蝴蝶先生,这些年,两猴儿就没生些小猴子吗?” “生了七八只,长大就都让送去猴山上了。她俩如今也老了,没几年活头,从小就跟着我,怎么轰都不肯走。当年不过是当个玩应儿买的,想不到一辈子下来,倒是她俩最赤胆忠心。” “你也别觉着冤!一会儿回了大营,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该嘎巴的,都任您砍。之后,咱就翻篇,以前不好的都忘了,在这岛上好好过日子。我在你后院给这俩猴建个窝,好吃好喝供着,寿数能加半,多活不少年陪你,也算是一辈子有始有终,您觉得如何?” “君无戏言?” “一诺既出,驷马难追。”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