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 让他疯狂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填补内心的巨大的空洞。 一定是什么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又或者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愿意忘记,不愿意丢弃。 就算死亡也一定要找回。 他拨开被水浸湿的头发, 看着有着厚茧的手, 发起呆来。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地方又是哪里。 还有, 他又是谁? 身躯在河流中起伏, 隔着水,高高在上的月亮仿佛触手可及。气泡一颗颗上浮,包裹住月光, 来不及抓住自由,就消散在水中。 不远处忽然有了交谈的声音。 他挣扎着将自己从不断下陷的深渊中拔出,看见了无比熟悉的两个人。 一人背对着一人。 随后, 手掌贯穿胸膛。 .....怎么回事? 他逆流而上,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被血液染红的河水却先他一步到达。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愕,鲜血不断从微张的嘴唇中涌出。 抱歉,■。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他想。 他应该救下他。 双脚仿佛粘在泥沙之中, 四肢丝毫动弹不得,河水一点点淹没口鼻,僵硬的手指停在身前。 他做不到。 肺部如同火焰在熊熊燃烧,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就在他以为生命就要结束的时候,白光如此突兀,将他从黑暗中□□。 瀑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参天的巨人和狐狸扭打在一起的场景。 嘶吼声响彻云霄,利爪卡住巨人的咽喉,巨大的手掌又将狐狸掼在地上。 他的身影在这样仿佛神话一般的战斗中显得过于渺小,他也不知道什么能够阻止下这场战斗,只能看着蓝色的铠甲覆盖住野兽的身躯,只能看着巨人被威严的观音取代。 能量不断汇聚,压缩成玉一般的黑色球体,被野兽丢了出去,千百只手掌从高空落下,天灾一般,将原本平整的地面毁坏变作蜂巢。 储蓄着水的广阔湖泊被打出缺口,大地裂开沟壑,湍急的水流倾泻如注。 他不得不伸手去抵御席卷而来的飓风。 二爷爷? 谁? 他低下头。 金发的小姑娘正仰着脸甜甜的笑着,她身上还裹着他刚刚披上去的白袍,如同珍宝一般被他抱在怀里。 嗯?他听见他自己说,宽厚的手掌一下下轻抚在小姑娘的后背。 大爷爷今天为什么又不出来?她脸颊气鼓鼓的,好似胀满的气球,我又学会了一招,今天一定能打败他! ......你又偷偷去赌场了?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辫子,再偷偷跑出去,二爷爷就要叫奶奶过来了。 别、别嘛。小姑娘委委屈屈用胳膊环住她二爷爷的脖颈,将脸埋进颈窝中,奶奶上次刚刚教训了我一顿,要是再让她知道,我以后就都不能出去了。 知道还乱跑。他叹气,下次可别在大家注意不到的时候偷溜去赌场了。 不然下次教训你的就是我了。 哦...... 小姑娘无精打采地抓着他衣服上的毛领子,整个人如同蔫掉的小白菜,可怜巴巴。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想去找你大爷爷吗? 可、可以吗?! 嗯。他点头,笑到,二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耶!二爷爷最棒了! 他一边按住小姑娘不让她从怀抱里扑腾下去,一边抱着她穿过长长的、有些昏暗的走廊,来到那一间暮气沉沉的房间。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躺在床上休憩的男人身上。 一头原本乌黑秀丽的长发如同枯草一般,颧骨突出,脸颊过于消瘦,好像丢失了全部的精气神,就连睁开的眼睛,也满是垂垂老矣的死暮。 可他还没有到该老去的年纪。 ■■。他说了一句他听不见的话,但屋子里的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是■■和小纲手啊。男人笑到,让大爷爷抱抱。 他沉重而又缓慢地将小姑娘放进他怀里。 之后,他们爷孙之间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见,视线飘荡着,穿过窗户飞向更远的地方。 ■■?男人叫到。 一直等到他耐不住,准备打断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他问。 男人笑了笑,又连续工作了多少时间? ......没有。他回答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