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显,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燃,“照顾好夏夏。” “是。”祁燃垂下眼。 梁建国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祁燃送梁建国离开后,转身回到了病房。 梁知夏还没睡,睁着眼看他,“我要喝水。” 祁燃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梁知夏不满的瞪他,“我没力气起来,你扶我。” 男人弯下腰,手臂伸入她的后背,轻而易举的将她托了起来。但梁知夏还是不满,“你坐下,这样扶着我不舒服。” 祁燃长睫一垂,侧眸看向她。 因为发热,她清澈的眼眸里盈着水光,发起脾气来也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威慑力,但祁燃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喂我。”梁知夏命令道。 祁燃给她喂完水,将杯子放到桌上,正要将她放回床上,突然听到梁知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不仅破坏人家感情,还利用自己的爸爸。” 梁知夏凑近他,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她仰起头,有些干涩的唇瓣轻启,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下颌,不等他回话,她故意道:“我还可以更坏。” “你该睡了。”男人突然往旁边侧了侧身,梁知夏失去了倚靠,往后一倒。 “啊!”她惊呼一声,半空又被男人的胳膊接住,然后被他轻柔的放下。 梁知夏眉心一蹙,“你捉弄我!” “睡觉。”祁燃微微皱了下眉,梁知夏还想再说什么,但对上他的眼神,她咬了咬唇,气的背过身去。 长得凶了不起吗? 梁知夏在心里偷偷骂他,骂的久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她今晚落了水,又生着病,体力早就透支。 祁燃见她睡熟了,替她掖好被子,然后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手抵着额头,缓慢的轻揉。 从落水到现在,他的头一直都很疼。那些他看到的画面到底是自己的精神错乱了,亦或是—— 那本就是他的记忆? 那么,她又是谁? 祁燃微微睁开眼,偏头看向病床上熟睡的人,目光复杂又深沉。 到了后半夜,梁知夏出了一身汗,终于是退烧了。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饥肠辘辘的醒来。 “我好饿,侯叔什么时候过来?”梁知夏有气无力的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 “来了来了,让大小姐久等了。”侯叔听着声音开门进来,手里拎着她的早饭。 看到侯叔,梁知夏眼神都亮了,“侯叔,我快饿死了,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侯叔将早饭一一摆到她面前的桌上,梁知夏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到桌上的粥时,眼里的光顿时都暗淡了不少。 “大小姐吃点吧,等你身体好了,侯叔再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侯叔哄着人半天,终于让梁知夏喝完了粥。 吃完早饭,梁知夏问他,“侯叔,外面怎么样了?” 侯叔知道她想问什么,将桌子收拾了,然后才道:“宋家和赵家的婚约无限期延后了。” 无限期延后? 那不就是婚约作罢的意思。 婚约作罢,也就意味着宋赵两家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梁知夏敛着眸,她蹙眉沉思的样子在侯叔看来是委屈至极,他安慰道:“大小姐别难过,先生会帮你撑腰的。” “嗯。”梁知夏笑着点头。 下午的时候,宋执来了一趟,却被祁燃挡在了门口。 宋执有些不悦的看向他,“我来看夏夏,你给我让开!” 祁燃低头看他,那眼神仿佛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宋执越来越气,他一个保镖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大小姐身体虚弱,谁都不见。” “我不是别人!”宋执咬牙道。 祁燃轻扯了下唇,目光将他从上扫到下,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充满了不屑。 嚣张至极! 他一个保镖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宋执捏紧拳头,正要发作,里头却传来梁知夏轻柔的声音,“祁燃,让他进来。” 祁燃目光一沉,宋执听到梁知夏的声音,顿时喜上眉梢,看向祁燃的眼神也充满了嘚瑟。进去时,还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 祁燃皱了下眉,暗道自己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不知为何,看到宋执他的内心就会生出一股无名火。 宋执推门进来,看到梁知夏靠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羸弱,想到昨晚她落水,他差点永远失去她,他就心痛难忍。 “夏夏。”宋执朝她走过来。 梁知夏偏过头去,“不要过来。” 宋执立刻停下脚步,面露痛苦,“夏夏,你还在怪我昨晚没能第一时间下去救你?那个时候赵暖暖死死拉住我,我才没能及时救你。你放心,我和赵暖暖已经解除了婚约。”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梁知夏抿唇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