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难伺候。 她只能照做,立刻熟练安排机票和下榻的酒店,然而就在这时,靳珩又让她去查一个人的消息,不是什么美女明星也不是什么商界名流,而是一个杀人犯 原谅柳丝习惯性用这个词去称呼坐过牢的人,虽然对方仅仅只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几年而已。 靳珩对自己离开后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那段过往对他来说,苍白到近乎可怕。他坐在去往机场的车上,眼眸半闭,一言不发,用冰凉冷硬的手机抵着下巴,忽然问了一句话:他判了几年 柳丝坐在副驾驶,看不清靳珩的神情,只觉得他问话的声调古怪异常,翻看着手中的资料道:受害者伤势很重,加上他没有请律师辩护,所以判了七年零三个月,再过几天就可以出狱了。 依柳丝来看,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肯花钱请律师打官司,加上庭外赔偿,把刑期压到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她没忍住,又看了眼资料,发现闻炎坐牢时才十八九岁,算起来高中堪堪毕业,嘀咕了一声:还是个学生,挺年轻的,可惜了。 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偏偏被关进去坐了那么多年的监牢。 靳珩听见了她的低语,缓缓抬眼。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惜吗? 柳丝一怔,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略有些不安的换了个姿势。从后视镜看去,试图窥探出几分靳珩的喜怒,然而却一无所获,只能含糊其辞的道:有点吧。 同时内心控制不住的猜测着那个人和靳珩的关系。 亲戚?兄弟?还是仇人? 靳珩静默着,没有再说任何话。 他们乘坐晚上七点的航班,直接抵达了f市。柳丝已经准备好下榻的酒店,让侍者把行李搬进房间后,习惯性询问靳珩接下来的行程:靳总,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她以为靳珩是来旅游的,毕竟这里还算一个清静的城市。 靳珩不答:查清楚他什么时候出狱,时间地点都发给我, 顿了顿,发给柳丝一个地址:在这栋小区租一间房,我要尽快入住。 柳丝愈发弄不明白靳珩想做什么了,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只能犹犹豫豫问道:靳总,房期租多久? 他们在外谈生意的时候,一般都是住酒店,住多久续多久。那栋小区一看就是老式居民楼,不是新开发的楼盘,大部分都是长期住户,租下来肯定要费不少功夫,半年起步的那种。 靳珩打开电脑,在查阅什么,屏幕荧光落在鼻尖上,多了一层微弱的光。他声音清冷,头也不回的道:直接租,租不下来就买。你自己看着办,走财务报销。 言外之意,让她不用理会钱多钱少。 柳丝内心暗自咋舌,这万恶的有钱人,买房跟买糖一样轻松,让她们这种累死累活的打工人怎么活啊。面上却点头应是,离开了房间。 套房位于酒店高层,从落地窗看下去,一片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盯久了,却没由来觉得窒息。靳珩掌心紧贴着冰冷的玻璃,指关节隐隐泛青,试图分辨面前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境。 但就算是梦,也该有闻炎的存在 谁也不知道将近七年的牢狱会带给一个人怎样的改变,唯一所能知道的,就是靳珩这七年来从未去看望过闻炎一次。 灼热的太阳高悬在天上,将监狱的铁门照得滚烫,细看边缘已经有些掉漆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静静停在不远处,驾驶座上是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他握着方向盘,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那两道紧闭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靳珩似有所觉的抬眼看去,却见狱警送着一名男子走了出来,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五官并未变化,陌生是因为那双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光,除了森冷凌厉,就只有一望无尽的阴鸷。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硬生生将所站之地渲出了一片阴暗的角落。 暗色的影子投射到地面,被无限拉长,扭曲得有些变了形。 狱警拍了拍闻炎的肩膀,把一个装着私人物品的背包递给他,又说了几句好好做人的劝导话,这才离开。 滚滚热浪袭来,让空气都有些扭曲得变了形。 闻炎没有理会狱警的话,眯了眯狭长的眼,缓缓仰头。七年的牢狱忽然让他有些厌烦这样刺目的阳光。他感觉自己像一块冰,现在却要被迫站在日头底下,一面消融,一面逝去。 那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不到半分鲜活,像一副失了色彩的画,仅有黑白二色。 闻炎刚走两步,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忽然打开车门,从上面下来一名西装革履的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