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靳珩皱眉,正思忖着该怎么解决,结果就见闻炎攥住鱼尾巴,简单粗暴的往砧板上用力抡了一下,直接把它给打晕了。 当然,以闻炎打架多年的力道,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就得了。闻炎说。 虾还好,洗干净抽虾线就可以了。就是鱼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两个人手忙脚乱倒腾了一通,勉勉强强才把内脏掏干净。 靳珩有洁癖,他眉头微皱了一瞬:好像有点腥。 闻炎呼吸不能:真他妈的腥! 他遣词用句表达的感情一向都这么强烈,无论任何事都能顺理成章加上他妈的三个字。 靳珩莫名就笑了笑,只是唇边弧度消逝的太快,让人来不及捕捉。闻炎把葱姜蒜切好,照着网络上的食谱逐步操作,加上靳珩在旁边查漏补缺,几道菜也做的像模像样。 时间总是很快的。他们中午到家,等做完饭,外面已经是晚霞漫天的情景。因为室内外温差太大,玻璃窗上水痕蜿蜒,映出一片雾蒙蒙且细碎的光。橘红蓝紫渐变过渡,又被暗蓝的天幕背景吞掉色彩。 外面的电子广告牌逐个亮起,街道清冷。 靳珩看了片刻,收回视线,然后打开了电视。所有节目台无一例外都在庆祝春晚。红艳艳的背景,让原本安静的客厅也多了几分人气。 闻炎端着菜出来了,白灼虾,红烧鱼,一大盘饺子,几瓶超市采购的饮料。这个家里没有长辈帮忙,简简单单几道菜就耗去了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年轻人大半时间,但谁也没觉得简陋。 闻炎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过年,看着桌上的菜,总觉得比他出去下馆子还少:要不再做几道? 靳珩把醋倒进料碟里:够吃就行了,做太多吃不完。 他说完,先夹起一筷子鱼肉尝了尝,然后在闻炎的紧盯的视线中道:挺好的。 闻炎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意外的发现不难吃,心里说没有成就感那是假的:我第一次做鱼。 靳珩眼见着快过年了,夸一夸他:挺厉害的。 电视上放着小品节目,二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演员逗趣,生平首次感受到了过年的气氛。等夜幕全黑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几声烟花炸裂的响声,隔着窗户,听不真切。 闻炎停住了筷子:好像有人放烟花? 靳珩问道:想看看吗? 他说着起身,拉开了窗户,原本温暖的室内陡然袭入一股寒流,让人精神一振。闻炎走到窗边,不期然看见一朵朵的烟花在半空炸裂,以城市高楼为背景,璀璨夺目,照亮夜空。 看烟花这种浪漫事跟闻炎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他撑在窗台边缘,感觉挺稀奇的。尤其当靳珩从身后拥住他时,心跳忽然有些加速,悄无声息滋长着一种陌生的情绪。 靳珩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体温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声音低沉:冷不冷? 闻炎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慢半拍的道:不冷啊。 靳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似笑非笑的低叹了口气。闻炎正欲问什么,颈间忽然一暖,被人围上了一条纯黑色的围巾,右下角是一个花体字母装饰标。 不冷也围着吧,靳珩说,闻炎,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这一世,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闻炎神色怔然的看着脖子上绕的围巾,这才反应过来是新年礼物。本能站直身形,有些手足无措,转头看向靳珩: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珩给他把围巾整理好,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他:买了就买了,什么时候买的重要吗。 闻炎心想你这送的也太早了,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推开靳珩,甩下一句话:你等会儿。 闻炎快步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塞了多少钱,鼓鼓囊囊。他放到口袋里,定了定心神,这才走出去。 靳珩站在窗边等他,也没问什么,神情似笑非笑。 闻炎低咳一声,把他的手拉过来,将口袋里的红包啪一声拍了上去:新年礼物。 原本打算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送的,谁知道靳珩速度这么快。 这个红包实在分量十足,塞得口都封不严实了。靳珩微微挑眉,打开看了眼,不出意料发现里面都是钱:这是什么? 钱啊,闻炎理所当然的道,压岁钱。 靳珩莫名就笑了,闻炎这是把自己当什么辈分的长辈了,他大概数了数:一万多,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闻炎纠正他:不是一万,是九千九。 寓意多好。 靳珩:哪儿来的? 闻炎一笔带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