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与致歉什么都没关系,只是探讨人生罢了。我们两老儿加起来都活了一百三四十多岁了,看淡了名声,只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让自己快乐的事情。人生嘛,还是轻描淡写些好。” 唐蓦秋若有所思,幽幽地回道:“谢谢前辈,受教了。” 石道人淡淡一笑,讳莫高深地说道:“小姑娘,你还不懂,没有几十年的阅历,又怎会懂得云淡风轻呢?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沉默,骤风中的雨声颠沛,小溪也溢满了洪水,唐蓦秋垂着头,沉吟了许久,才抬起头,说出了内心地疑问:“不知二位前辈有没有仔细思虑过,家兄和那些黑衣剑客为何会知晓两位前辈的下落?” 元乞丐和石道人闻言立马谨慎起来,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陷入了沉思。 元乞丐皱着眉,沉沉地说道:“妹娃子问得很切实呀!一语中的,按理说,我俩都不会暴露啊?这一路数百里,我们小心翼翼,该杀的人,我们都杀了。” 石道人不由得一惊:“您是说有内奸?” 元乞丐沉沉地说道:“有可能,但是除了我们三人便无他人啊?” 唐蓦秋微微一愣,眼神一转,淡淡地说道:“不,还有一人!二位前辈是到小湖村后才被发现的,而这小湖村除了二位前辈,除了后来的我,还有一人。” 元乞丐仿佛顿悟,霎时间面色深沉,颤抖着说道:“噢,你是说他?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也太恐怖了。” 这时,唐蓦秋突然被摇晃的小船摔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悠悠地说道:“前辈,我怎么感觉全身乏力?仿佛是中毒了。” 元乞丐也似乎摇摇欲坠,颤颤巍巍地说道:“如果那个人是潜伏者,我们或许早就中毒了。” 唐蓦秋只觉得全身发沉,眼睛再也睁不开。浑浑噩噩之间,便倒在了船舱之中,元乞丐初时还能坐定,渐渐地也倒了下去。 石道人望着倒下的两人,无能为力的往前挪了挪,似乎想要去检查他们是否还有脉搏,这时,远处一颗石子飞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肩头,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也瞬间便昏死过去。船中再无动静,外面的大雨依旧倾盆,云依旧很低,风依旧猛烈。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猛烈的宣泄着不满,只有真正不满的人此刻才毫无动静。船不停地摇曳着,小溪水愈来愈深,黑色的云,白色的雨,谁能知晓他们此刻内心的不安,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再醒来时,阳光透过纱窗,落在满是鹅绒的大床上,暖暖的,满室熏香,隐隐有流水声。水声潺潺,仿佛是住在末春的溪边;花香阵阵,像是梦中的整片草地都开满了各色的小花;阳光酥软,不需要给小花叫一个好听的名字,只要闭上眼睛,能感受到,就已足够。尽管全身依旧乏力,但是还能勉强的坐起来,唐蓦秋轻轻坐在柔软地大床上,衣服是全新的纯丝绸制品,轻柔贴身,凉凉的,像薄露亲吻着肌肤。唐蓦秋环顾整个房间,滇边丛林中千年老藤编制的藤椅,梨花木的桌子,梨花木的衣柜,还有一根檀香木制作的衣架,上面整齐地挂着她原本的衣裳。床边四面都有暖炉,其中有上好的焦炭正赤红得发亮,应该是为人刚换过不久。窗户,被一层薄纱覆盖着,看不透,只有白色的阳光透进来,均匀的散落在整齐的柏木地板上,柏木地板应该用油浸煮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