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竟然被鹰啄了眼,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叫来杨忠,“马上给我去查,到底是舒意楼干的,还是四海酒楼干的?另外,派人去找福清,就算挖地三尺都得把他找出来,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杨忠不敢耽搁,立即去办。 这是半年多来,苏禾第一次加夜班,而且是通宵。 不少得到消息的食客,连夜过来求医。罂粟壳这种违禁添加剂,因各人身体而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毒发,有些人吃了没事,有些人发作完了而不自知,当然也有极其严重的。 说来也算胡狄走运,苏禾抢救了两个严重昏迷的,要是再晚来两刻钟,或许就一命呜呼了。 徐县令一晚上提心吊胆,这事虽说胡家犯法,但真是要闹出几十上百条人命案,他也是无法推卸责任的。 水也顾不上喝,他连夜让衙役通知各大医馆,召回大夫加急救援。怕百姓不自知,他还派衙役出去沿街告之。 总而言之,几家欢喜几家愁。一夜之间,沙县百姓无人不知,胡家酒楼往食物里添加害人毒药。 徐达等人高兴疯了,这下压根就不用比,胡家酒楼臭了,黄河水都洗不清。 陆浅之得到消息时,露出会心的微笑,“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胡家这次是碰到狠人了。” 舒意楼掌柜心惊胆战,“我瞧着这事不像四海的手段,咱们也得小心些。” 陆浅之瞟了他一眼,“记住,咱们打开门做生意,只赚自己该赚的钱,昧良心的事少做。” “老爷放心,这种错误我不会犯的。”做生意若起了不该有的贪念,迟早会摊上祸事。 “不过,咱们也别放过这次机会,你记得要踩上两脚,别让胡家有翻身的机会。”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找人,保证让他们翻不了身。” 熬一夜,睡三天都补不回来。别看苏禾身体年轻了,拼劲却没有以前足,哪怕下半夜小睡一觉,早上下班仍哈欠连连。 从医馆到乌麻巷,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妇孺稚童,莫不在议论胡家酒楼。所谓墙倒众人推,加上营销号的推波助澜,不少中毒家属情绪激动,带头把贴封条的酒楼铺面砸了,臭鸡蛋跟烂白菜到处都是,甚至胡家其他的铺子也因此遭殃。 回到家,许戈已经把早饭做好,鸡蛋煮面条,一如既往的难吃。 吃完饭洗过澡,许戈把被窝都给她暖好,苏禾诧异道:“许富贵,我为了养家熬夜赚钱就算了,你怎么也没精打采眼底发黑,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许戈剥掉她的外衣,搂在怀里哄着睡,“你没回来,我想得没睡着。” 听听,他是越来越会了。 其实苏禾不知道,她在医馆忙前跑后救人的同时,有人守在屋顶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被窝暖乎乎的,苏禾往他怀里蹭,“你鼻音好像重了,是不是昨晚踢被子冻着了?” 刚问完,许戈打了两个喷嚏。 苏禾嫌弃地推开他,“你得风寒了,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许戈:“……”她还有人性吗,他为谁受的冷风吹? 越想越不服气,许戈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上,低头啃她的唇,“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子今天非得传染给你。” “我怎么没良心了?是谁供你吃喝拉撒的,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