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动真格的,苏禾往旁边躲,“别闹,你身上有味。” “哪有味?”他洗得香喷喷的,“你身上才有味。” 将她摁在床上玩,等闹够了才卷着被子睡觉,窒息的苏禾探出个脑袋,“我明天找蒋云,看有没有办法将棉衣改成羽绒,这样既照了自家生意,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明天再说,现在睡觉。”许戈是真的累了。 回春堂有钟大夫坐镇,苏禾不着急回去上班,睡到自然醒,然后跟许戈在被窝里闹了会才起床。 得知苏禾的来意,蒋云想了下才道:“只要将鸭毛捣臼成绒毛,再找密实的布分里外两层缝制,应该问题不大。” 铺子还没开张,第一批生意就来了,如果做得好甚至高达几百上千件,这可将蒋云高兴坏了。 好奇棉花的价格,两人特意逛了几间成衣铺,各家的棉花储备稀少,棉衣跟着水涨船高,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愁得掌柜的直摇头,这个年不好过喽。 路过胡家商贸铺,外面排满了求购棉花的商贩,可当看到铺子放出来的价格。只是过了一夜而已,棉花又涨价二十文,而且还是限购,售完即止。 苏禾望而却步,做鸭绒势在必行,而且动作要快,要不等商贩反应过来,连鸭毛都抢不到。 两人分工合作,蒋云去布庄选适合的布料,苏禾去找鸭绒。 鸭毛其实有两种,鸭背上那一块柔软的毛,或是刚从毛囊长出来,还没来得及长翅根的,反复搓洗破坏囊膜就成了绒,长了翅根的叫大鸭毛,需要捣臼才能变成绒,耗费大量的人工,而且在保暖方面次于纯绒,故而价格便宜许多。 徐达很精明,早在收集鸭毛时就执行分类整理,刚暗喜今年的鸭毛价格涨了五成,打算抽空拖出去卖了,谁知苏禾就找上门来。 “做羽绒服?”徐达是苦过来的,很快明白苏禾的意思,翻找了两袋鸭绒出来。 除尘漂洗是个苦活,徐达把鸭绒拖回家,叫上自家媳妇跟战友家眷,浩浩荡荡在院里忙碌起来。 用温水加皂碱反复搓洗,去掉绒毛的脏物跟油脂,等晾干后再上锅蒸煮消毒去骚膻味。 苏禾嫌蒸煮费时低效,开了杀毒灭菌祛味的药,煮开后反复浸泡。 数次下来,用细布细袋将鸭绒装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已经闻不到味道。 蒋云已经选取好布料,鸭绒到位后,她按照徐达的尺寸裁衣,开始缝制羽绒的内胆。别看她娇滴滴的,干起活来丝毫不马虎,只见针线翻飞,很快就将内胆缝好。 她的针法很特殊,严丝合缝的,比后世的车工不知强多少。苏禾专挑针线走位,反复揉搓都不见鸭绒渗漏出来。 寻常百姓不讲究款式,蒋云做的简单实用的款式,一件外衣很快出来。 衣服很蓬松,但保暖却比笨重的棉衣好很多,在铺子忙活起来丝毫不觉得束缚。 “这东西好呀,过去都是有钱人穿的,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享受到,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徐达已经是市侩的商人,在心里飞快地核算成本,一件羽绒抵过铺里的三件棉衣,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