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她心有余悸,“你……刚才、怎么不见了?” 闻玺牵起她的手,“刚才在那面墙里。” 阮棠朝旁边墙瞥去,忽然记起自己不能直视不死树的壁画,目光蹲了一顿。 “没关系,已经破坏了。”闻玺语气略沉。 阮棠这才放心朝墙面看去,只见不死树的壁画树桩居中被划开,犹如被人拦腰砍断。树形不完整,自然没有之前那种神秘的威力,阮棠看了也没有事。她发现壁画上划痕是殷红色的,狭长一条像血迹。 “先出去再说。”闻玺拉着她从洞窟走出去。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阮棠鼻子一热,又一串鲜红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淌下。一只宽大手掌伸过来,飞快捏住她的鼻头,闻玺说,“仰头。” 阮棠脑袋还有点晕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赶紧抬起脖子。 外面风大,吹在身上嗖嗖的一股寒气,阮棠被吹得一个激灵,觉得眼下这个姿势实在别扭,她手捂住鼻子,说:“我自己来。” 闻玺放开手。 阮棠一边感受鼻腔里湿漉漉的一边说,“壁画已经破坏了,怎么我看了还要流鼻血,这不科学。” “你一口气激发所有符纸,是灵力使用过度。”闻玺说。 阮棠叹了口气,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进去的时候看不到你。” 闻玺扶着她到旁边坍塌的柱子坐下,给次仁打了个电话让他现在开车过来,安排完了之后才来回答阮棠刚才的问题,“那三面墙是一个制衡的环境。供奉不死树的叶子,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时间久了那副千手千眼佛图有了灵性。叶子被郑炎取走的时候,他在壁画上动了手脚,把佛图隐藏了起来,我进去的时候没有察觉,在毁不死树壁画的时候,佛图突然显现,我分心了一下,就被不死树的壁画给困住,幸好这个时候你进来了。” 阮棠一听原来自己帮上大忙,挺高兴的,张嘴在冷风里打了两个喷嚏,“古格王朝和不死树也有关系?” 闻玺说,“不一定就是古格王朝的东西。” 阮棠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以往古格发觉的古物里没有不死树的痕迹,这个洞窟藏的很隐蔽,要不是郑炎来过,再过几百年也不一定能发现,而且壁画的风格很特殊,没有受到克什米尔影响,应该不是古格的产物。” 阮棠说:“难道这是郑炎以前安排的?” 闻玺点了一下头,赞同她的想法,“应该是。” “几百年前就安排了?为什么?难道郑炎未卜先知?”阮棠胡乱猜想着,想到这个可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可怕了。 “未必是算到这一步,真要能这样,那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了,”闻玺淡淡一笑,“他心思向来深沉,可能是未雨绸缪的后手,这里离昆仑不远,地理位置又隐蔽,很适合用来隐藏些什么。我看释迦学武的壁画应该出自古格,可能是他用了什么办法,把不死树和千手千眼的画一起放进去。” 闻玺再详细解释了一下壁画之间的关联,洞窟里藏着不死树叶子,不死树壁画的存在,就是用来滋养那片叶子。一般人如果进入洞窟,在直视壁画的一瞬间可能当场就要重伤,只有方士大能者才能无恙。千手千眼佛图就是用来对付方士大能者。 洞窟内没有设计机关,仅用几面壁画就形成有效的保护链。刚才闻玺一时不察,都被困在其中,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阮棠一听,“那我还挺厉害的?” 见她捂着鼻子可怜兮兮,眼睛弯弯却荡漾出些许笑意来,闻玺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千手千言最容易混淆视听,在精神攻击上很诡异,不过你擅长通术,受影响很小。” 原来是这样——阮棠明白这次破除佛像壁画还是有一丝侥幸的成分在里面。 闻玺让她坐着稍等一会儿,他来到洞窟前,就地画了几道符箓,一起催发的情况下,土壁破损的地方重新聚拢粘合,又恢复成一面墙的样子,就像从未被破坏过。 “里面的东西还是不要暴露在公众面前的好,”闻玺说,“对研究历史无益,还有其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