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看她只在那里吃饺子,循循善诱道:“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要不要喝点酒?” 长缨瞥了他一眼,“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她在那里用饺子蘸蒜汁和醋吃,酸中带着点辛辣,味道着实不错。 娄越有点遗憾,“早知道再弄一盘花生米了。” 多一盘花生米兴许就答应了呢? 长缨还看不穿他那点小心思吗? 她笑着吃了口那酱牛肉片,“娄越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便是到现在,娄越也不曾弄明白长缨的心思,总觉得她的心飘忽不定,带着几分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意。 太难猜测了些。 “我可能忘了跟你说一回事,你.妈给我发了压岁钱。” 娄越:“……我好像从来没收到过她给的压岁钱。” “不碍事,我分给你一半嘛。”长缨十分大方。 娄越瞧她进屋,还以为是去拿钱,谁知道人拿了一瓶酒出来。 “过去半年多承蒙照顾,我敬娄师长一杯酒。” 这话说的有点古怪。 娄越正想着,余光瞥见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一次有人专门等着我一起吃年夜饭。” 饮了酒的人眼底似乎有星星,“这第二杯酒,我敬你。” 那是从刘军长那里弄来的茅台,娄越平日里不喝酒,没想到竟是被长缨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两盅。 白净的面皮上都染了薄红,娄越阻拦她,“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长缨打开那只手,“你不就是想看我喝醉吗?娄越你真以为我醉了吗?清醒着呢。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唱歌可好听了。” 家属院这边建设倒是没偷工减料,又是西北地区的城市,墙皮厚的很,隔音效果也还行,只要长缨不去开窗对着院子喊,倒是没啥事。 只不过长缨唱的歌让娄越愣了下—— 先是国歌然后国际歌,她起初还压着声音,到了后面竟是越唱声音越发的嘹亮。 再厚的墙也拦不住了—— 扰民。 先是隔壁,“搞什么吗?还让不让人睡了,就算是领导也不能大半夜的唱歌呀?老周你干嘛?” 隔壁传来的歌声隐隐约约,可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歌词——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睡吧。”周昌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嘴里头嘀咕着隔壁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歌词。 低低的吟唱声蓦的被打断,“要不,出去唱?” 周昌平讪讪一笑,“睡觉睡觉。” 他一定是疯魔了,怎么还被勾着唱起歌来了。 可一晚上,梦里都是英特纳雄耐尔。 要了他老命! …… 春节过后,长缨跟打了鸡血似的。 几桩过年积累的事情继续搞,一度弄得金城市“人人自危”。 “倒也不至于,没做亏心事至于怕我敲门吗?” 杨秘书深以为然,“这说明他们必然是做了亏心事的。” 长缨笑了笑,“该去查还去查,拦着的话也不要紧。另外过几天开会,把市委和市政府的工作划拨清楚。” 该挪办公室的挪办公室,省得再搅和到一起去。 杨秘书迟疑了下,“顾副主任主管政法,那要留在市委?” “不然呢?”长缨看了眼,“他没那么小心眼。” 杨秘书大着胆子又说了句,“那市长的人选……” 一把手是书记,二把手是市长。 当然,二把手要听一把手的命令,毕竟市委才是决策机关,市政府就是行政机关干活的。 组织部长欧阳兰、主管政法的顾耀明定然都是市委班子的,那市政府的一把手是谁? 现在领导班子的人选中,吴政委是军区那边的,压根不会参与到其中,那就剩下周昌平和秦长生,他俩是最有可能的,毕竟二把手不可能不是自己人,那样很多事情做起来不方便。 只是杨秘书冷眼旁观,又觉得这俩不太符合长缨的选人标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