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他父亲失德呢?依我看来,他父亲虽然说有错,可也只是受人蒙蔽而已,这恶毒的分明是那女人!身为妾室,能够进门,本来已是原配夫人的恩典,可是她却不知廉耻,居然意图霸占原配夫人的位置,这等不知廉耻,不知恩义的女人,早就应该拖出去喂狗了!” 刘登还没有说下去,长公主刘嫖已经开骂了。 更让慎夫人崩溃的是,刘嫖这一边骂人,一边盯着她。 而且不光是刘嫖,就是太子和刘登也直直的看着她,慎夫人的心里都要骂娘了,你说你们骂人就骂人吧,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可是偏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慎夫人,我知道,不管是父皇还是二弟,甚至还有这个臭小子,都觉得本公主的脾性和野小子一样,所以你们都觉得我说话有些偏激,可是你也身为女人,你来给我们评评理,你说我说的话对吗?” 刘登都要拍案叫绝了,这长公主的随意发挥实在是太精彩了,这他娘的都赶上脱口秀了。 “这个……” 慎夫人满脸的尴尬,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就好像是被人甩了一脸的马粪,然后那人还跑过来问你马粪香不香…… 这要让你怎么回答呢? “好啦,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怎么这么一张简单的案子,让你说起来,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绕呢?” 眼看着慎夫人都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刘恒指能站出来打个圆场了。 “陛下,这件事情本来就很绕……” 刘登一脸为难。 “朕只是问你怎么判,直接说结果,不要说那些弯弯绕绕的!” 毕竟这还有一个赵文谷在呢,刘恒也不愿意跟这小子多做计较,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既然陛下发话了,那就请几位长辈斧正一下小子的判决,小子以为,陈世儒的父亲失德在先,不过念其已经老迈,现在也算是老眼昏花,命其在亡妻的墓前,结庐三年,以全夫妻之义,陈世儒虽然杀人在后,不过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其情可悯,所以法外开恩,判其赴边关,苦役三年以儆效尤。” 听着刘登的判决,刘启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你这小子,那个不知廉耻不知恩义的女人,难道就要这么放过她吗?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长公主刘嫖在一旁,不依不饶了。 “姑姑少安毋躁,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至于那个逼死原配的女人,败坏风气,她若活着的话,当然是应该游街示众,最后明证典刑,不过现在既然已死,曝尸三日,最后任由的尸身被野狗吞噬,以为后来者戒!不知道慎夫人和姑姑以为如何?” 刘登面不改色的看着慎夫人。 慎夫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刘登着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杀意,让她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到了天灵盖。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些人今天分明就是来示威的…… 可是偏偏,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她分外难受。 “陛下,臣妾有些不太舒服,可否容臣妾先行告退……”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