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在地上:“淑妃娘娘,你可得救救常在啊。” 淑妃找她来正是询问此事的,大宫女随侍在身侧,自是最清楚了,她沉着脸:“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薛常在如今也一头雾水呢,她居住在怡春宫偏殿,怡春宫主殿是熙妃,按规矩偏殿的嫔妃每日是要同主殿的娘娘见礼,听候主殿娘娘训话的,薛常在仗着背后有淑妃撑腰,向来是躲懒告假,熙妃为人低调,也不与她计较。 大宫女还十分委屈:“早上常在说想吃膳房做的玲珑糕,奴婢刚吩咐了人,转头就有那御前的宫人闯了进来,领了陛下的口谕来要禁足,很是威风赫赫的…” 淑妃压根不想听这些废话:“本宫问你,你家主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才惹得陛下发了怒。” “没、没做什么啊?”大宫女结结巴巴的:“主子、主子跟往前一般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祸事,大姑娘,主子可是你亲妹妹,你可要救救她啊。” 淑妃扭过头,身边自有大宫女上前,瞪了瞪跪在地上的宫婢:“娘娘叫你说事便说事,你要是不说,娘娘怎么救常在?你把近些日子做过的事细细说来听听。” 宫婢这才呐呐点头,把前几日的事一一说了,她说的都是些小事,薛常在在宫中坐不住,便去寻了一同进宫的嫔妃们说说话,闹一闹的,除开倒也没别的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前些日子常在派人盯了那缀霞宫,前日那缀霞宫的狐狸精又往前殿去,主子便坐不住了,叫了人在路上堵了堵,倒也没怎的说,主子也只是教训了几句罢了。” 在薛常在身边的宫人看来,这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薛常在性子骄纵,仗着有淑妃在,没少欺负低位嫔妃们,她对缀霞宫那个也只是口头说了两句,把她拿去魅惑陛下的东西给打翻了而已,跟之前的事比,也算不得有多出格,在他们看来更是稀疏平常,并没有想到这上边来。 淑妃却是心头一定,一听她讲了经过,淑妃哪里还不知道陛下禁足便是因此事引起的,薛橙前日刚与那缀霞宫的发生了冲突,次日一早薛橙便被禁了足,这二者说没关系她是绝对不信的。 好一个不声不响的缀霞宫庶女,倒是她小瞧了她,还能去陛下面前告这等刁状的。淑妃心里还有几分憋闷,不过区区一个庶女,才进宫多久,陛下便因着她处罚宫妃,便是薛橙不该先去挑衅,但看她的面上,莫非还不能绕了她这一回么? 薛常在的宫婢见她反应,也明白过来了:“是她干的!” 淑妃既恼恨那缀霞宫,又对整日只会无事生非的薛橙全然没个好脸:“不是告诉过她,叫她在宫中低调一点,不要如此张扬么,谁允许她欺负嫔妃了!简直无法无天了,当宫里还是薛府么,你们这些伺候的全不劝诫一番,如今让她惹出事端来!” 淑妃又怒又气,更怕因着此事会牵连到她在陛下心中的印象来。 宫婢被劈头盖脸,脸上也十分委屈。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倒是劝了数回,但薛常在自幼就是这般性子,逞强骄纵,在府上时又有老太太和夫人们宠着,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连当主子的都管不住,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了。 淑妃哪里不知道这么个道理的,只是宫婢正好撞在了她手里来,骂了一通,她脸上带着些倦意,朝宫婢摆摆手:“下去吧。” 宫婢大着胆子问了声:“娘娘,那常在她?” 淑妃先前还有些肯定,这会知道事情经过倒是有些不确定了,陛下向来喜女子庄重,识大体,如薛橙这般欺负宫妃的自是不讨他欢喜,若是陛下认为薛橙性子顽劣不堪,她再去求情便如同那火上浇油一般了。 “你们主子的陛下心里自有定论,正好也整治整治她的脾气,叫她待在宫中好生修生养性一番。” 淑妃决定撒开手不管了,左右她已经把薛家和她瞥开干系了,还为薛橙求了回情,她自是不会再拿自己入宫多年的情分去换她的。她扶着大宫女的手起身,转身去了内殿,留下宫婢跌坐在地。 实在是她想不明白,常在不过是同低位份的美人说了几句,推了两把,怎么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