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得最少的那块蛋糕,慢条斯理道:“没有很喜欢,只是不想浪费。” 盛流玉皱眉,大约是要说出不要他再继续吃的话。 在只有不喜欢的果子的时候,盛流玉宁愿吃辟谷丹。 但是谢长明先一步说道:“以前觉得蛋糕太甜腻了。” 盛流玉问他:“现在不一样了吗?” 谢长明并不挑食,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可以,但是蛋糕会是很靠后的选择,太甜太腻,连带来的饱腹感也是虚假的,不能补充体力,很容易再饿,需要再浪费时间进食。 所以谢长明只在上一世来陵洲时尝过一次。后来为谢小七买过很多回,他限制谢小七的食量,不许它吃太多蛋糕,以防身体不适。蛋糕每次都会剩下很多,但谢长明从来没有吃过。 谢长明轻轻看了小长明鸟一眼,低头吃掉最后一口奶油,漫不经心道:“蛋糕就是很甜很腻的,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吃完晚饭后,外面的天还未完全黑尽。 似乎是陵洲这个季节的黄昏格外长。 盛流玉还是吃撑了,他们没有选择搭乘电车回去,而是沿着路往回走,以便消食。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笼罩住整个桐城,路旁栽着高大的水杉木,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灰蒙蒙的树影和楼影一起倾泻而下,将路上的一切人或物都淹没。 走了不到十分钟,盛流玉又累了。 这里离伊家旅馆的路程还没有麓林书院山脚到山顶的距离长,往日很轻易就能走完,现在却显得很遥远,没有尽头似的。 失去灵力后,一切简单的事都变得麻烦。 小长明鸟有点绝望。 他看了一圈四周,想要寻找电车的轨道。 谢长明发现他探头探脑的动作,好笑地问:“累了吗?” 盛流玉犹豫片刻,还是点头。 谢长明道:“这里是小路,不可能有电车的。” 盛流玉:“……那,再走回去?” 话音未落,身体不自觉地往谢长明这边歪了一下。 谢长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围,在一家还开着的报摊前发现了辆停着的自行车。 他的记性很好,第一世的事稍加回忆,也能记起个大概,于是对摊主说出记忆中新车的价格,想要买下这辆自行车。 只是谢长明第一世来时住在西北的元平,那里的自行车远比这里的要稀罕,所以价格也要昂贵许多,和桐城的市价不符。 摊主听到这个价格,愣了好一会儿,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我明天还要骑车出去送报——” 谢长明道:“你可以在这里等着,到晚上我会再送回来。” 摊主不由得问道:“那您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一辆旧车——” 谢长明稍稍侧身:“我太太有点累了,我想要骑车带他回去。” 摊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路灯下果然站了一个人,身材高挑,看不清容貌,只觉得大约很美。 摊主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收下押金,将车暂借给谢长明,只要他能按时归还就好。 谢长明推着车走到盛流玉身边。 虽然见很多人骑过,小长明鸟依旧很不信任这个除了两个轮子以外别无支撑的工具,总觉得会跌倒。 谢长明道:“那你准备要怎么回去?” 小长明鸟忍辱负重,坐上了车后座。 谢长明感觉到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衣角,于是他握住把手,踩下脚踏板。 自行车向前驶去。 他们走的是小路,并不太平坦,路上很有些颠簸。 小长明鸟的手渐渐环抱住谢长明的腰,不自觉依靠这个载着自己,不让他摔倒的人。 晚风拂过,也吹起了盛流玉的裙摆。 然后,裙摆绞进了车链中,行至一半,被迫停止。 谢长明被迫下车修链条。 谢长明的学识也算得上渊博,修为高深,擅长无数法术,可他能绘制再多阵法,对修理自行车也没有什么办法。 很明显,摊主的车已经买了多年,即使平时小心护养,链条也岌岌可危。 摊主免费借给他们的车,明早还要骑着去送报纸,总不能真的把链条拽断。 盛流玉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气恼地推锅:“都是裙子的错。” 岂有此理,一介神鸟,竟也有被凡间的车链子锁住的道理? 谢长明束手无策,哄他再坐上去。 盛流玉问为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