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蒹有气无力,看着他捏着自己的脚踝,手徒劳抓住浴桶里漂浮的絁帕遮挡。 少年轻轻唔了一声。 冰凉指尖沾着水贴紧伤口缝隙,夏蒹惊了一跳,身子往后躲,腿下意识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动。 “我从前,曾试图杀过她一次呢,”少年的声音很轻,揽着她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但是却并没有杀成。” 脚踝处的伤口泛起疼,少年牙齿尖且锐,好似惩罚般,拉扯着咬起那块皮。 “唔!”夏蒹皱紧眉,脚趾蜷缩,脚踝处的伤口痒又痛,让她无法忽视的感到难以忍受,全身都发起软来。 “我当年,便是将刀子藏在腿下,用一条带子绑着,”他说话,吐气打在她小腿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如今竟连用手去检查都不敢,索性直接用刀子划了你的两条腿。” 夏蒹闻言,赶紧将自己的另一条腿缩起来。 “哈,”他眼角微挑,好心情般笑起来,另一只手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墨发往后捋,露出好看的脖颈,耳垂下那两滴红色的血玉映衬苍白皮肤浓艳非常,“夏蒹表现得这样怕,简直就是让我明知那条腿没有伤,都忍不住想要欺负。” “忍不住,这种情绪,”舌尖探出,舔舐过伤口,“是该称之为,欲望么?” “我最近很多时候,都很奇怪,”他看着她,少女的手抓着絁帕。 那双手真可爱。 指甲那么小,五指也纤细,让他每次看到,都会从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爱怜之感。 就像是坊间有父母,常谈对子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以前并不懂,也不理解那种感情,还以为是谣传呢。 但是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理解了,因为他真的好想把夏蒹含在嘴里,却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心悦。 而是—— “真想要与你骨血相融,”他低垂着眉眼,面容藏在雾里,疏离若画中仙,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我一直觉得,母体孕育子嗣,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因为吧,血脉这种东西,是无法打破,也无法逆转的东西不是么?” “我真想也跟夏蒹有这样的连接,”他偏过头,亲昵的蹭着她脚踝的那块皮,“想要跟你,有无法打破,也永远无法逆转,让你能永远,永远离不开我的东西存在于你我二人之间。” 睫毛微颤。 夏蒹抓着絁帕抬起脸,没什么力气的看向他。 他怎会想要有这样的牵连,存在于她们二人之间呢? “我还以为,你会对这种牵连不屑一顾呢。”夏蒹抿起唇。 “不屑一顾?我么?”他微微睁大了眼,而后弯起眼角笑起来,“我看起来像是会对此不屑一顾么?” 像。 夏蒹在心底回答。 因为她根本摸不清裴观烛对她的想法。 时过境迁,她们多日来同吃同宿,夏蒹自认,她对裴观烛早已不是一开始还单纯抱着当他侍卫,看着他守着他,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的想法了。 裴观烛根本不会走上常人娶妻生子的路。 她也看不得裴观烛会选择除她以外的另一个人,因为她对裴观烛的感情虽难用话语形容,但占有之欲以暗中滋生,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她与裴观烛都不会选择除对方以外的另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很奇怪。 常人经历如此多的事,真正了解了对方如冷血动物般无法感化这一事实,大抵都会十分恐惧,恨不得避而远之。 但夏蒹不会,虽然对他的行为无法苟同,但她却始终不会恐惧他。 她从心底里接受自己会在这本书里,和裴观烛纠缠到结局,当然,也有可能她根本走不到结局就会被裴观烛杀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爱人。 这也是为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