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周围负责扫洒的和尚只零星几个,分布在这大广场的各处。 夏蒹捯饬了一下跑乱的头发,牙齿咬着发带重新将发好好绑了起来,深深匀了几口大气穿过广场放慢过快的脚步往后走。 却在刚走过中间那方香炉时,烟雾缭绕间隐隐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姓。 “夏……夏檀越!夏檀越!” 夏蒹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 就见昨夜才见过的那位名叫倡驽的老奴手里抱着把柴火笤帚,单手比了个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见她回过头,忙偷偷地看了看周围幅度极小的对她点了两下脑袋。 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正准备前往昨晚说好地点的夏蒹瞪大了眼,看着他左瞧瞧右瞧瞧,接着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赶紧钻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夏蒹抿了抿唇,也赶忙跟了上去。 “倡驽,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蒹喘着粗气问,她脾性好,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跟倡驽生气,只是纳闷昨日还在后面客堂那块儿的倡驽,今日怎的就忽然换到前院负责扫洒了? “老奴还想问夏檀越是怎么回事,怎的忽然把老奴安置到前场了?”倡驽比她更纳闷。 夏蒹瞪大眼,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几个念头,登时冷汗流了一身。 裴观烛。 一定是裴观烛。 可他到底是怎么听到的?又听到了多少? “倡驽,”夏蒹上前,她懒得装了,直接自袖子里掏出自己攒的碎银子和两根玉钗捧过去,“我有事情想要问你,拜托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告诉我,剩下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有武艺高强的朋友会来保护你的安危。” “……夏檀越想要知道什么?”倡驽脏兮兮的手犹豫片晌,神情怯怯从夏蒹手里拿了一根镶着蓝色宝石的玉钗,那玉钗是原身的养父母赠给她的离别礼物,虽不及昨夜裴观烛随手拿来的那只蝴蝶凤钗半分珍贵,可也是夏蒹所有首饰里最好的一个了。 见他肯收自己的礼,夏蒹心中大定,“你可识得一个叫做莲儿的丫鬟?” “莲儿?”倡驽皱眉回想,摇了摇头,“奴不识得,奴一开始在先夫人手下当差时,也只记得先夫人身边有好几个丫鬟,并没有一个叫做莲儿的。” 没有莲儿? “那——”夏蒹皱起眉,“先夫人,就是她脾气还算好吗?平日里可曾严厉苛待过你们?” 夏蒹总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一点。 当时在梦中,那几个小丫鬟靠着墙沿聊天,见着先夫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连夏蒹当时身穿了那个秦妈妈过去阻拦她施暴时,那个女人也只是目光极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转头走了。 倡驽的话为她的猜想给予了肯定。 “先夫人自娘胎中便有带有痴傻,”倡驽说这话时情绪明显低落,“她虽痴傻,可却无疯症,每日都是坐在井边那方小凳上坐着,又怎会严厉苛待我们?” “那群丫鬟……欺负她还差不离。” 夏蒹心中赫然。 先夫人不是疯子。 是痴傻,是个被丫鬟们欺负,整日只会坐在井边看天的傻子。 倡驽似乎十分心疼先夫人,一谈到她话便不自觉就来了,“先夫人这辈子可怜,是我们这些老奴都知道的事情,就连嫁进裴府,大抵也是被强迫——” 话语一顿,倡驽意识到自己多话,登时瞪起眼。 “强迫?”夏蒹的声音放得很轻,哪怕早已惊心骇神,压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这老奴见她如此便不讲了。 “也不是,也不是,”老奴慌慌张张摇手,老脸一红,“只是老奴当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