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人的心里几乎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认知——挖人祖坟者,天理不容! “荣顺村”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片山坡上埋的就是自己的亲人,邻里,尤其是在乡下,挖坟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是会引起公愤的。 人家文启华在世时好歹盗的都是古墓,除了年代久远的坟墓,他都不感兴趣。可翁岳天三人的情况就不同了,一旦被村民发现,他们会以为这是来刨祖坟的,会怎么处置? “二娃,你真的看清楚了?” “对,我看得很清楚,是有三个人在挖坟!跑快点啊,别让他们逃了!”二娃声音清亮,这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呢。 “放心吧,逃不了,后边是悬崖,除非他们长翅膀!” “娘的,敢来俺村儿挖坟,找死呢!大黑,给我上!” “汪汪汪!汪汪!”大黑是条土狗,兴奋地大叫。 “。。。。。。” 村民们愤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飘进山坡上那三个大男人的耳朵里。 翁岳天头皮发麻,果然那句话没错——人比鬼更可怕! “少爷,怎么办?后边可是悬崖,我们……”亚森苦着脸,心里在哀嚎。如果被人误以为是来挖祖坟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亚森,宇琛,快点上树!”翁岳天临危不乱,他在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了地形,假如有意外发生,只能上树! “少爷,您先上!”亚森惊慌地拉着翁岳天,他矮下了身子,意思是让翁岳天踩在他肩膀爬上树去。 “你跟宇琛先上,别罗嗦!”翁岳天焦急地拉了梁宇琛一把,这种时候,没时间争论谁先谁后。 梁宇琛也知道形势危急,不再推辞,急忙踩在翁岳天肩膀就上去了…… 谁先上就更安全,谁后上就会更危险。 村民们越来越近了,几把手电筒照在坟地上,大黑嗷嗷地叫着冲了上来。 “啊——!!”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寂静的夜空,闻着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那边!”有人大吼一声,带领着其余几个人跑向悬崖。 “咦,怎么回事,没有人!” “不应该啊,我们一路过来都没看见有人从坟地跑下去……难道是,掉下悬崖了?”这说话的是二娃,就是他发现的。 九个村民,全是男人,全都呆呆望着悬崖…… “难道是摔下去了?” “不大可能吧,我们再找找,说不定是躲在哪儿偷看着我们呢!” “对,继续找,找出来非打死不可!” “。。。。。。” 借着电筒的光亮,可以看见村民手里拿着锄头,扁担…… “娘的,俺们村儿这么多年就没人来盗过墓,怎么会被人给盯上了,可恶!” “哼,那些王八羔子,准时脑子被驴踢了,俺们这儿的坟又没有陪葬的东西,盗了有啥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不是盗,那也许是有啥深仇大恨的,跑来挖别人祖坟……” “。。。。。。” 村民们太有想象力了,说话也是相当的彪悍,躲藏在树上的三个男人那是有苦说不出,被人骂得好难听……亏得这山崖边有一排树,虽然是冬季,但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会凋零,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依然郁郁葱葱。粗壮的树干,承受三个强壮的男人身体,确实鸭梨好大! 村民们骂骂咧咧地在四处寻找,如果这是在白天的话,翁岳天他们铁定要被发现,但这是大晚上的,树叶为他们做了很好的掩护,只不过…… “咔嚓……”一声响,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什么声音?”其中一个拿着电筒的村民,机警地抬头,手也下意识地扬了扬,电筒的光亮瞬间往那一排树木掠过去。 亚森恨死自己了,刚才他手扶着的那树枝忽然断了,惊动了村民。亚森心里哀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完蛋了,这下要被群殴了! 梁宇琛和翁岳天也暗暗叫苦,他们正拖着沉重的仪器,好费劲! 眼瞅着那电筒的光就要扫过来,忽听有人大喊一声:“看,有只鞋子!” “鞋子?在哪里?” “这儿呢!”二娃站在悬崖边,正好是在阿芸的墓前。 一群村民都围过来,电筒的光全集中在地上的那只鞋。 “啧啧,看样子真是滚下山崖了。” “活该!半夜偷着来坟地,准不是好人!” “嗯……这鞋……先前大家还听到了惨叫声,多半真是掉下去了。”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发表着意见,不知谁喊了一句:“散吧散吧,都回家去了,大冷天儿的,回家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