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海遥身边的一个侍女,看上去十分娇小,梳着侍女们的飞仙髻,外表确实挺小仙女的。但是这个姑娘上来就走错位,第二条又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后来在把托盘盛给曲海遥的时候险些把盘子捅到了曲海遥身上,整个现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 导演一直憋着火,在终于拍过了之后把那姑娘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那姑娘被骂得浑身抖,但忍着没哭出来,一直低着头站在那儿默不作声地被骂,等骂完了导演才放她走。 后面也有一场这个侍女露了脸的戏,而且还有一句台词。这姑娘看上去非常紧张,眼睛都吓得凸出了,但愣是撑着没出错地演完了自己的戏份,虽然算不上多好,但好歹没什么问题。导演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过了这条。 等戏的时候一群年轻的演员互相加了这款原作游戏的好友,大家愉快地多排了起来。曲海遥习惯了像《山楂姑》、《萨布尔的羊》那种创作氛围浓重的片场,乍一回归这种氛围轻松的片场还真有点不适应。他有一阵子没玩游戏了,觉得手有点生,玩了一会儿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溜达着到了别处去透透气。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曲海遥身上还穿着戏服内搭,但这附近山清水秀的,气温不高不说,空气质量都比市里好很多,他也乐得在这儿走走。待会儿还有戏,他也没打算走多远,可稍微往没人的地方走了一截路,他就听到一丝弱弱的、蚊吶般的声音。 别费导,我待会儿还要 因为离得远,曲海遥并没听清楚这女声在说什么,但他极为敏锐地感受到了这声音中的颤抖。他皱着眉头,极为隐蔽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了过去去,就看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把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压在树上。女人的脖子一直在往后缩,可是已经缩无可缩了,只有捂着嘴默默忍受。 一阵怒意瞬间在曲海遥心里烧了起来。这两个人他都认出来了,男的这个费导是他们剧组的一个副导演,女人则赫然是白天因为糟糕的表现被导演骂得狗血喷头的那个跑龙套的小姑娘。 曲海遥压下心头怒火,不动声色地往那棵树的方向挪了点。费导没多久就放开了那姑娘,然后在那姑娘脸上香了一口。 你可得理解我呀,费导用十分油滑的口吻低声说,你说你一条戏ng了那么多次,就算剧组是我拍板儿的,你这表现我也保不住你呀。 对不起姑娘低着头怯懦道。费导嘿嘿笑了几声,你放心,真要把你给撵走,我也舍不得他极为猥琐地在姑娘身上捏了一把,姑娘颤抖着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敢躲。 所以,你可得给我点儿实在的好处尝尝,你说是不是?再这么欲拒还迎的,我这年纪可招架不住啊。 曲海遥心里大骂,你还知道你是什么年纪? 费导拉过那姑娘的小手,肥猪吃饲料一般边啃边说:今天晚上不行,那明晚总行了吧不行也得行,明天晚上收工以后来我房里,知道了吗? 姑娘一声不敢吭,只默默地点了点头,费导嘿嘿笑着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啧啧称赞着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啊年轻就是好,一边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曲海遥往暗处躲了躲,等到费导走得没影了,他又将目光投向那姑娘。 那姑娘还站在树前,似乎是呆住了,过了一会儿之后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然后细细哭了起来。 曲海遥看着她哭了一会儿,然后冷着脸走到了那棵树下。 那姑娘吓了一跳,兔子一样嗖地弹了起来,用十分惊恐的表情瞪着突然出现的曲海遥,还带着妆的脸上挂着没来得及擦的眼泪。 曲海遥拿了张纸巾给她。 这姑娘并不蠢,看见曲海遥这副表情和样子,就知道他估计是看到了,本来就惨白一张的小脸更是没有人色。她战战兢兢地接过曲海遥递来的纸巾道了声谢,手还是不住颤抖的。 你叫什么名字?曲海遥看着她把眼泪擦了之后问。 姑娘吸了吸鼻子,用还带着点鼻音的声音答道:白雪。 曲海遥点了点头,又往费导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她:他是在威胁你吗? 白雪的神色黯然了下来,点着头道:他说我的表现太差了,肯定要被炒鱿鱼,让我让我她白着脸说不出口,直接跳了过去续道:他说他可以保我。 他说你就信?就由着他占便宜?曲海遥说话都带上了火星子,为什么不告诉你经纪人? 白雪看上去更伤心了。她抬起脸看着曲海遥,声音都带出了些哭腔。 就是我经纪人找的他,然后介绍我进组的。 曲海遥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了下去,心里的火倒是蹿得更高了。白雪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般开始说:我经纪人带我没多久,就帮我介绍这个工作了,说是他跟费导认识,费导想为这部戏挑两个刚毕业、不油滑的女演员演侍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