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意呢。 奥维耶娃很是认真地对着曲海遥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太像。可能五官有一点吧,但是你们看上去完全不一样,我看过容意好几部电影,但从那些电影里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本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嘛嘻嘻,奥维耶娃促狭地朝曲海遥眨了眨眼,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曲海遥连声叫不依,奥维耶娃开心地逗着他玩儿。就连奥维耶娃也感觉到总决赛来临在即,曲海遥的心情却一点不见紧张,反而是好到飞起。她以为曲海遥是对接下来在他家门口进行的比赛跃跃欲试,事实上曲海遥的思绪还没冲刺到那么远,光是停留在马上就能跟容意一块儿排练唱歌了!还是唱他给我写的歌!就够他回味一辈子的了,对这时候的曲海遥来说,拿不拿冠军好像都不太重要了。 回到北京的那天,曲海遥和容意约好了在岑老师那儿见面,打算先把写好的歌过一遍。曲海遥难以控制地觉得心跳速率比平常高了一个档次,整个人都熏熏然发飘。天了噜!容意给我写了首歌!容意给我写了首歌啊啊啊!曲海遥恨不得在车上就打起滚来,结果被林琦好一顿说教,严厉制止了他这种没出息的行为态度。 到了岑老师那儿之后还没聊两句话,容意和罗彦就一块儿过来了,曲海遥几乎是一见到容意就飞了过去,速度快得让他旁边的林琦只感觉到一阵穿堂风嗖地一下过去了。 哥!曲海遥兴高采烈、欢呼雀跃地展示了一下移形换影,然后吧唧一下把两条手臂都绕到了容意肩膀上。 你到得好快!我还以为要等到岑老师骂完我了你才会来呢,早知道我就再来早点儿了。 曲海遥一副悔之不及的样儿。容意嘁了一声:省省吧,你被骂的样子我见得还少了?不过我也以为你还没到,还想先过来给老岑看曲子呢。 跟在后面的罗彦和林琦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容意和曲海遥这俩祖宗一阵子没见面,可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黏糊多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挺普通的兄弟或者前后辈,但是看今天这劲儿林琦在心里啧啧啧啧了几声,这是根本不让二旁人插嘴进去的架势啊。 除了岑观隐之外,之前训练曲海遥的杜老师今天也在。在场的几个人都熟了,门一关容意就干干脆脆地把平板拿了出来,打开水果把那首新歌展示在众人面前。 音乐流动出来的时候,屋里除了容意之外的几个人几乎都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等歌放完了,他们更是大气都不会喘一下了。 这竟然是一首长达七分多钟的歌。曲海遥本以为做金属乐出身的容意会写出一首激昂的、让人血脉贲张的歌,然而最开始流进听者耳朵里的却是一阵低缓的古典吉他声。那种像是雨点打在潮湿地面上一样的质感让曲海遥整颗心都敏感得像是剥了壳的河蚌,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最开始的旋律,包括后面和进了钢琴声的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容意描述的是那个晚上的曲海遥。 是《menu》十周年庆典的那个晚上,醉在洗手间里被容意捡到了的曲海遥。 眼泪顿时就翻了曲海遥满脸都是。他眼睛大大睁着,都没想过要去擦一擦脸上的狼狈。这首歌就像是个旋涡,毫无征兆地将曲海遥拉回了过去时光的回忆当中,他顺着那旋律飞着,满心都是自己和容意相识之后的种种。他不知道这首歌容意写了多久,但他知道这首歌代表了什么。容意说是为自己写了一首歌,这真的就是为自己写的歌,别人可能根本听不懂,也没法像曲海遥这样感动。 直到被林琦摇晃着的时候,曲海遥才把思绪从虚空里拉回来。林琦一边拿出纸巾给他擦脸一边着急地问他怎么了,曲海遥视线还是花的,睫毛上沾的都是泪珠。他呆然把那些盐水擦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和下自己的情绪。 林琦本来以为这货缓过来之后会觉得在男神面前丢脸,毕竟容意现在还正用一副挺嫌弃的眼神看着曲海遥,哪知道曲海遥的眼神热烈得像是久别的情郎,容意这视线接收者倒是还好,旁观的林琦已经尴尬得头发都一根根蹭蹭蹭地从头皮里蹦跶着往外跳了。 看来我就不用问喜欢吗、好听吗这种蠢话了。容意翻了个白眼,不过表情还是挺愉悦的,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是戏谑里带了点温柔。岑观隐满脸的惊喜,看表情动作他简直想高高跃起鼓掌了:你小子我那么多年没听你写歌了,你变化真大啊 人老了,可不是得有点变化了嘛。容意可有可无地玩笑着,提点意见呗。 岑观隐和杜老师互相看了看,两人都沉默了一阵,然后杜老师发表了意见:作为单曲来说这样就很漂亮了,但你们要唱现场,还是国家大剧院,我觉得能改动的地方还挺多的,从中段就可以把弦乐加进去了,然后逐步提高弦乐的比例。国家大剧院哎,现场有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