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晏之笑道:“总得瞧瞧他有多惨,毕 竟害我病重十来年。” 陆太后抬手,陆舟和一众禁卫军立刻让开一条道。 王晏之慢条斯理走进去,寝殿一如嘉佑帝的风格,冷肃中带着刻板,此时里头除了陈设的器物竟是没两个服侍的奴才。冷风往里头灌,透过纹龙屏风隐隐能瞧见床前走动的人影。 绕过屏风后,先瞧见陈公公跪在床边细心的给嘉佑帝擦拭身子,往日威严的帝王如一跳直挺挺的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似是听见有声响,陈公公回头,瞧见是他,惊讶过后,继而惊喜。小心翼翼喊了声,“王世子。”瞧见他身后跟着柳嬷嬷立刻又闭了嘴。 床上的嘉佑帝看见他,圆睁的眼睛迸发出怒火,似是想从床上起来一剑将他斩杀,然而他再怎么愤怒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晏之面露沉痛,径自走到皇帝身边,弯腰帮他把落在外头的手给收进被子。 边动作边轻声道:“枕头都歪了,瞧着怪可怜的。”他兀自把枕头放好,又边问陈公公,“皇上的丹药记得每日喂,说不定就好了。” 陈公公点头,忍不住问:“外头如何了?” 柳嬷嬷咳嗽两声瞧着他们二人。 王晏之道:“外头挺好,陈公公仔细照顾皇上便是,我先走了。” 他真的只是进去瞧一眼,什么也没做。 陆太后狐疑。 王晏之径自出了宫,行到宫门口瞧见卢长谦又笑眯眯的打招呼。卢长谦僵硬着脸,背过身,贴着石墙当作没看到他。 他径自走向马车,掀开帘子上去,一抬头便瞧见李清翊严肃的脸。他吸了口气,扭头朝驾车的丁野道,“你死人吗,马车上来个人没瞧见?” 丁野无辜:“瞧见了,他说您让他等的。” 好像是提了那么一嘴。 马车里的李清翊道:“我们聊聊?” 王晏之坐到他对面,马车沿着东街走动。 “聊什么?” 李清翊问:“皇帝如何了?” 王晏之挑眉:“你是关心他死活还是皇位?” 李清翊:“关心他死活,我就直接质问你为什么在丹药里下毒了。” 王晏之:“怎么能是我下毒,那丹药是国师炼制的。” 李清翊嗤笑:“先前我在薛夫人药箱里瞧见丹方,之后在国师那也瞧见一副丹方。从前在陇西,我曾听个老兵提过,他们家乡有人沉迷仙丹,后来口歪眼斜浑身抽搐而亡。你那剂量下得够,那日又那般刺激他,能活着算好了。” “你是打算捧小皇子继位?” 王晏之:“你想继位?” 李清翊严肃脸:“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小皇子还小,若是他继位,太后会垂帘听政,李家的江山就等同与陆家的江山!” 王晏之:“我姓王。”换句话说李家的江山和他有什么关系,李家那三父子挨个把他害了遍,他没杀人已经算好了。 “王晏之!”李清翊看着他,“你从前不这样的。” 王晏之:“你想继位?” 李清翊:“王晏之,章太傅曾教过你什么?” 王晏之不接他的话,继续问:“你——想继位?” 李清翊败下阵来:“你就当作我想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