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被魇着了,才说出那些话,其实不是真的,我没有害虞安娘,吕郎,你相信我……”安月公主道。 安月公主的解释,显得很无力。 不等官差拉,外面进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把吕安拉了出去。 “侯爷,阁老让您别丢吕府的脸了,他在外面等您。”家丁压低声音道。 吕安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府衙。 “吕郎,你别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 “别走啊。” 安月公主的叫声在他背后响起,期盼吕安能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吕安并没有回头。 衙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吕安上了马车,便看到里面正襟危坐、满身威严的父亲。 吕安看向吕阁老:“爹,安月害死安娘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吕阁老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告诉他答案。 “为什么?”吕安问道。 “虞安娘已经死了,安月公主是公主,于你仕途有利。”吕阁老冷冰冰道,“若是知道有今日,我不会让你娶安月。” 为了他的仕途…… 他的父亲,眼中唯有吕家,唯有名声,他在他父亲的眼中,也是一工具。 他这几十年,过得真是失败啊。 父亲手中的棋子,心爱之人被人害死,反将那害人之人,当作发妻,敬了爱了几十年。 唯一的儿子被养废成那样,死在牢中。 能怪谁呢?怪他自己啊。 怪他蠢,怪他懦弱! 吕安坐下,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绝望。 “和安月和离。”吕阁老道。 吕安坐在那里,像是个没魂的人一般。 “好啊,都听父亲的。” 吕阁老看着他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今天的事传出去,势必对吕家的名声有影响。 乌家…… 吕阁老的指节敲击着膝盖,又给乌家记上了一笔。 公堂上。 安月公主已然认罪,但是因为她在公堂上供出另外一桩案子,涉及旧案,还需调查,因此并未立下判决,而是收押入牢中。 安月公主被押下去的时候,精神气完全被抽走了,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只有绝望和后悔。 棠鲤朝着府衙的门口走去,刚一连使用两次精神力,满脸疲惫。 每次使用妖术,其实都会对她造成消耗,所以她不轻易使用,但是刚刚,她只想速战速决,让想要害沐宝和糖宝的人快点认罪,然后被绳之以法! 棠鲤走到府衙门口。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 卫擎毕竟是刑部尚书,朝廷命官,主管刑罚,又是当事人,为了避嫌惹来闲话,所以并未出现在公堂上,而是在门外等着。 卫擎看着他媳妇儿疲累的样子,很心疼,将她抱起,上了马车。 棠鲤窝在卫擎的怀里,微微发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相公,安月公主认罪了。” 卫擎点了点头:“我知道,辛苦了。”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相公,我睡一觉。”棠鲤道。 她说着,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去。 睡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棠鲤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光大亮。 她洗漱用过早膳后,就去隔壁看两个宝宝。 沐宝和糖宝排排坐,芙娘正在喂他们吃东西。 看见娘亲,沐宝的眼睛一亮,甜甜地叫了一声:“娘亲~” 糖宝也看戏那个棠鲤,用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棠鲤走了过去,在糖宝身边坐下。 糖宝便顺势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的。 “夫人,玉娘有愧于夫人,经此一事,也吓到了,想在家照顾狗蛋,所以想辞去乌府的活计……”芙娘道。 棠鲤点了点头。 玉娘这次并没有酿成大错,棠鲤并没有怪她。 只是她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留在沐宝和糖宝身边。 沐宝和糖宝是她的心头宝,棠鲤对近身伺候的人要求很高。 绝对忠诚,有脑子,拎得清。 芙娘这次的表现,棠鲤就很满意。 “芙娘,你去管家那里支取一百两银子给玉娘,让她好好陪着狗蛋。”棠鲤道。 “奴婢替玉娘谢谢夫人了。”芙娘连忙道。 夫人真的是很好的主子,这么好的主子哪里求? 是玉娘没拎清。 “我跟管家说了,你的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