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亚兰一听脸色变了:“怎么会有两个人?这事不是还没公布吗?难道林静跟你说什么了?” 齐主任话刚起头,就被方亚兰疑问三连打断,脸上笑容淡下来问:“林同志能跟我说什么?” 当然是说我的坏话!方亚兰心里想着,但有点摸不透齐主任的意思,迟疑说:“是这样的,我和林静之前不是一个单位的吗?我们当时发生过一些矛盾,所以我有点担心她跟您说了什么。” 齐主任今年三十六,不说吃过的盐比方亚兰吃过的饭多,见过的人肯定是比她多的,哪能看不出她这么拙劣的暗示,不就是怀疑林静背后搞鬼嘛! 真不是他偏袒熟人,实在是林静和方亚兰说的这些话,高下立见! 齐主任语气淡淡说:“你放心,林同志什么都没说,是现在陈副营长媳妇也想争取保育员的工作。” 方亚兰先是松了口气,等听到后半句眉毛拧起来:“陈副营长媳妇?” “就住十八栋的,林同志家隔壁,沈文丽同志。”齐主任解释说,“这事是黄主任托到我这里来的,我本来想沈同志初来乍到,打算把这工作安排给她,但林同志说既然有两个人,那肯定是择优录取。” 听说另一个竞争者是林静邻居,方亚兰的心都凉了,再等齐主任说完后半段话,方亚兰愣住了,不敢置信问:“林静真这么说?” “当然,小方啊,你别怪我多嘴,不管你和林同志以前有什么矛盾,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算了,”齐主任语重心长说道,“如果你一直对林同志抱有偏见,说实话,我不认为你能干好保育员的工作。” 方亚兰心想保育员说白了不就是带孩子的保姆吗?要不是为了赵向北那小白眼狼,她才不愿意干这辛苦活! 心里不以为然,面上方亚兰态度倒是很诚恳:“齐主任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齐主任一听这话乐了,感情她以为保育员这工作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以前脏听媳妇说赵营长媳妇如何如何,他还以为方亚兰性格挺好,结果今天一聊,才知道她这么自大沉不住气,不由担心她是否能照顾好孩子。 但他转念一想,照顾孩子是个细致活,方亚兰这性格,一时半会能勉强,时间长了却未必,比试一共六天,再看看吧。 齐主任抬手说:“你有这份信心,很好,那接下来的比试我也放心了。” 方亚兰愣住了:“什么比试?” “这不是你和沈同志都想当保育员吗?我和林同志琢磨着你们两个人,选了谁,不选谁都不合适,就定了场比试,让你们俩去托儿所试几天,看看你们的工作情况,再决定由谁来当保育员。”齐主任解释说。 方亚兰没想到这年头还能搞出个试用期,脸色僵住了:“这……齐主任,以前安排工作没听说有这么麻烦吧?” “谁说没有了?那些好单位,哪个进去不用面试的?虽然你们是军嫂,部队要特别照顾你们,但也得按照流程走不是?”齐主任可不惯着方亚兰,“如果你对流程有什么意见,那我就直接让沈同志去试工了,你的工作……唔,年后有空岗再安排。” 方亚兰心想到年后黄花菜都凉了,连忙说:“我没有意见,我愿意试岗!” “成,那这事就这么定了。”齐主任又简单跟方亚兰说了下比试规则,“比试下星期一开始,这两天你可以在家好好准备准备。”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争取到保育员的工作,不辜负组织对我的期待!” 方亚兰口头表忠心,心里却彻底打消了好茶好水招待齐主任的念头把人送走,然后回屋火急火燎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就去托儿所报道! …… 今天纪明钧工作结束挺早,比前两天提前十来分钟出军营,到家属院也才刚六点十分。想着林静估计没下班,纪明钧就骑着自行车右拐去了托儿所。 如今天黑得越来越早,托儿所里早早点起了电灯,橘色灯光透过玻璃照出来,看着暖烘烘的。但也就是看起来,孩子们年纪小,林静不敢在教室里生火盆,顶多紧闭门窗不让热气散出来,孩子们取暖依然靠抖。 当然,对纪明钧这个迎着北风骑着自行车回来的人而言,屋里还是温暖点。 因此一进教室,他就摘掉了围巾和手套。 纪明钧之所以戴上围巾和手套,起因还在陈茹那,她不是老早就开始给王营长织围巾了嘛,原本是打算当成新年礼物送给王营长的,结果前阵子突然降温,王营长这人也不抗冻,没几天就开始打喷嚏,陈茹看着心疼,就把围巾提前送了,另外还给准备了雷锋帽和手套。 雷锋帽就是解放军55式冬常服里配套的棉帽,毛厚护耳,北方戴着暖和,但湖阳地处南方,军分区士兵军官们戴的是65式冬常服里的剪羊绒帽。 就是林静那么怕冷的人,这季节戴顶毛线帽也差不多了。所以她头回看到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