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抬头去看厉长生,瞧上去并不愿意配合。 厉长生唱了独角戏,也不觉着尴尬无聊,继续说: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对你不薄,你虽然表面上并不领情,但我猜你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和犹豫,是也不是? 呵!驺虞终于抬眼去瞧他,道: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便不觉得可笑?我的主子只有一人,并非是荆国的太子。 厉长生道:你反驳的如此之快,是因为我说的话当真可笑,还是因为你怕自己心志不坚,意志动摇? 你无需多言。驺虞冷冷的看着厉长生,说:对于我来说,不过一些废话罢了! 厉长生摇摇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你这种知恩图报之人,更是如此。 驺虞看上去冷冰冰,但他的确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对感情瞧得颇重。若不然驺虞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的为詹无序卖命。 驺虞本是一心一意前来为詹无序做细作,但这些时日下来,荆白玉对他并不半点苛责。小太子便是这般的性子,看上去小大人一般,嘴上说得多严肃,心中便有多软。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叫他如何能真的硬得下心来? 驺虞虽不想承认,但荆白玉与詹无序一般,都是救了他性命之人。只可惜 一个是大荆的太子殿下,一个是詹国的尚南侯,终究有你无我。 厉长生见驺虞抿着嘴唇不言语,又道:若是你绝情的紧,方才瞧见那些血迹,也不会乱了方寸,急匆匆跑去找你的手下,叫我有可趁之机。 呵 驺虞又是冷笑一声,抬眼去瞧厉长生,道:厉长生,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无需与我说这般多的话,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妨开诚布公的告诉你,那些人并非我手下之人,他们亦不是我詹国之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听我的命令,你便是杀了我,这一路上仍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要杀死荆白玉!你们是无法走到会盟之地的! 你们不是一伙的?喻青崖在旁边听着,止不住插嘴说:骗人,他们之前明明叫你大人,你们怎么可能不是一伙的?你休想糊弄我们! 厉长生没有立刻开口,眯了眯眼睛。 驺虞一直伪装哑巴,多半原因是因着他不善于说谎,若是开口说话很容易露出马脚。厉长生瞧得出来,驺虞此时的确不像是撒谎。 若其他人并非詹国人,这事情恐怕要比厉长生想象中还要复杂棘手。 喻风酌走过来,低声对厉长生道:厉大人,借一步说话。 请。厉长生道。 厉长生与喻风酌走到角落,避开众人耳目。 喻风酌开口说:此人应无有说谎。我听那些个人的口音,的确与驺虞不同。 厉长生道:督主见多识广,可有猜出这其他一拨人,是从何而来? 喻风酌瞧着厉长生未有立刻开口,厉长生见他的目光煞是复杂模样,心中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便听喻风酌低声道:厉大人难道不曾听出?那些人的口音,不似是詹国人,倒似是戎狄来者。 戎狄人 厉长生心中一动,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喻风酌的眼神颇为复杂。 宫中早有传闻,说皇上与太子殿下甚是宠信的常侍郎大人厉长生,其实乃是戎狄来的细作,为了逃避罪责,才甘愿自宫入宫做的寺人。 厉长生并非原主,不过穿越而来的一个不速之客,至于原主身份如何,他的确是丝毫不知情,如今倒成了一个大麻烦。 厉长生沉默片刻,道:多谢喻督主指教,长生受教了。 喻风酌有些看不懂厉长生是什么意思,只觉着实高深莫测,他亦无有多问,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喻青崖瞧他爹回来,迎上去小声说:爹你们说了什么?跟我说说啊。 喻风酌回头瞧了一眼厉长生,随即淡淡的说:不是与你说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喻青崖撇了撇嘴,心想着爹总是这般,总用这样的话敷衍自己! 喻青崖不服气的说:那爹你知道的更多啊,岂不是 他一开口就悔的肠子发青,赶忙呸了两声,小声说:我口滑,我不是故意的,爹你别生气。 喻风酌显然在想事情,不愿与喻青崖置气,只是幽幽的说道:我若是死了,怕是转天你便要被饿死去。 喻青崖狗腿的一笑,说:是啊是啊,肯定会的。所以爹啊,你可要长命百岁,为了儿子,也千万别挂了。 挂了? 喻风酌一时听不太懂,喻青崖见他爹纳罕的模样,顿时有些沾沾自喜,道:我与太子殿下那面学的新词儿,爹你想不想知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