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肯定要报案啊。童哲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个人是来帮自己的。你是谁啊?怎么半夜也在这儿? 我是这里的守林人,大家都叫我老杨。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报案是没用的,这里的警察根本就不会管。老杨压低了声音。这一带的确有猴群出没,经常害人。我还在这儿竖了一块牌子,提醒过往行人注意,你看哎,我牌子呢? 被猴子拆了吧。 童哲小声嘟囔着,趁老杨不注意赶紧把手里的木杆扔了。 不过猴子一般也只抢吃的。 可是我手机的确就是被猴子抢的啊。 你别担心,猴子抢了也没用,肯定是丢弃了。十有□□可以找得回来。老杨拍拍童哲的肩膀说。哎,你这么晚怎么会经过这儿?一个人? 这句话似乎击中了童哲心里某个脆弱的地方,童哲只觉得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我走错了路,现在不知道去哪。童哲低下头说。 这样吧,这儿太危险了,这条路还要走二三十公里才能找到村子。你要么先跟我回去将就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童哲跟着老杨往树林深处走。 我在林子里搭了个木屋。 老杨在前面带路,一手举着手电筒左右探照,一手拿着竹竿拂开拦路的树枝,竹竿重重打在树枝上,发出清亮的啪啪声。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诡异的鸟叫,像是婴儿的冷笑。 喏,你也拿一根吧。 老杨说着,看到童哲一脸的紧张,随手捡了一根竹竿递给了童哲。 要是还有什么动物过来,就用这个防身。这个林子没什么大型动物,最大的也就是猴子了。 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到啊? 童哲紧紧握着竹竿,身后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恐地四下张望。 快了快了。过了前面一条河,对面就是。 果然,又走了几分钟,童哲隐约听到了流水的声音。跨过一座木桥,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小木屋。里面微弱的灯光从木头缝隙中渗了出来,在幽暗冰冷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温暖。 到了。进来吧。老杨推开门,把童哲让进去。 童哲一颗心总算落地了。进到里面,四下打量。里面角落里塞着一张行军床,旁边是便携衣柜,拉链半拉着。面前是一张像是已经用了几十年的桌子,上面放着热水瓶和茶杯。 来,喝点热水吧。 童哲倒也不客气,小口咂着热水,精神也慢慢恢复了。 你这里一个人住? 是啊,这片林子我都守了七八年了。 老杨坐在木凳上,换下靴子,一阵淡淡的脚臭味飘过来,童哲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你是来玩儿的吗?走丢了? 我不是游客。老杨一句问让童哲回到现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老杨有些好奇。看到童哲皱着鼻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用毯子把脚盖住。你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 南京。 南京啊?老杨双眉紧蹙,若有所思。 飞机要飞两三个小时。 那你来找谁啊? 一个朋友。 怎么跑这么远来找他? 不找到他我就活不了了。 啊?那是得好好找。 童哲越聊越觉得没意思,本来想问一下老杨是否认识夏冉江,不过通过刚才的对话,童哲觉得也没这个必要。 我的手机你确定能找回来吗?有了手机,我就能找到他了。 应该没问题。那群猴子我熟,最多也就抢点吃的。这片林子果树少,现在又是冬天,猴子饿得不行,就只能抢人了。有时候它们还会去前面村子里祸害,不过那边有枪,打死过一两只,猴子们也消停了很多。它们的老巢离这儿不远,明天 咕噜咕噜呃 没等童哲说话,童哲的肚子先叫了。童哲不好意思地双手捂着肚子。 我这儿还有几个罐头。 老杨心领神会,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摸出一盒午餐肉。 老杨这么一说,童哲还真觉得饿了。即便从小护士老妈一直告诫童哲不要吃任何罐装速食食品,可是当下最紧要的也就是解决温饱问题了。童哲也顾不上客气,接过来撕开个口子,从里面掏出东西就往嘴里塞。 真香啊。 童哲边吃边打着嗝。忽然觉得膝盖一阵疼。低头一看,左裤腿膝盖内侧撕出一道三厘米长的口子,豁口处露出的棉线还粘着血。刚才冻得麻木没感觉,现在身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