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虑。 然而碧血神君听到这话,却是有些好笑:“谁告诉你沈逸尘一开始就在西境的?” 谢长寂动作一顿,碧血神君低下头,玩弄着手中酒杯:“他是受伤后被人打捞上岸,在拍卖行里被阿晚买下来的。那时候阿晚还是个孩子,把他救下来,放在合欢宫的河水里养着,就像玉生一样。” “听说沈逸尘那时候受了伤,阿晚养了好几年,一开始他是用幻化出来的身体照顾阿晚,后来照顾久了,他就不愿意走了。可阿晚觉得,沈逸尘毕竟是鲛人皇族,不可能在河里养一辈子,于是她把沈逸尘送回了定离海,送沈逸尘回去那天,阿晚在海边站了一夜,等天明才离开。但她一转身,就听见沈逸尘叫她。” “阿晚十六岁的时候,沈逸尘才真正剖了鱼尾,跟着她上岸。” 那天清晨,定离海浪拍打在沙滩,晨光照在宽阔的海面,青年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从海水中走出来。 少女愣愣看着提步走向他的青年,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没在一起。” 谢长寂提醒,碧血神君点了点头,似乎是给他面子,言语间带了几分余地:“的确,他们和玉生姜蓉还是有些不同。” “不过,不管怎么说,”碧血神君话锋一转,却是提醒,“沈逸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独属于花向晚的人,他没有立场,没有隔阂,从头到尾,从身到心,都独属于阿晚。” 谢长寂抬眼,就看碧血神君垂下眼眸,同谢长寂轻轻碰杯:“与上君不同。” 谢长寂碧血神君说着话时,花向晚拿着一块鲛人鳞片,跟着宫女走到偏殿。 “到底是哪位大人要见我,搞得这么神秘?” 花向晚见周边越来越荒凉,走了半天还不到头,忍不住道:“这么躲躲藏藏,是见不得人?” “花少主稍等,”宫女轻声安抚,“这就到了。” 说着,两人一起走到偏殿,进了屋中,宫女恭敬道:“大人在这里等少主,奴婢先行告退。” 不等花向晚出声,宫女便关上大门,转身退了出去。 偏殿荒凉,灯都没点,周边蛛网密布,仔细打量,便发现这应该是一座神殿。 阴阳合欢神坐在正前方,年久失修的神像看上去有些破败,蛛网攀爬在上方,月光透过瓦片落下来,将这尊男女交合着神像映照得格外诡异。 花向晚稍作感知,便察觉了周边结界法阵。 秦风烈亲自布置结界隔绝外界察觉不算,还有一个个吸收灵气法阵盘绕在地上,在她进入的瞬间,就将她乾坤袋中灵气珠吸食了个干净。 吸食别人修为不容易,但若是灵气珠之类的外物,倒也不难。 如果她真的是金丹半碎的废物,光是这两个法阵加起来,便足够让一个普通修士杀她。 只是明显鸣鸾宫派来的不是普通修士,他藏在暗处,花向晚站了一会儿,就听见窸窣之声,小纸人悄无声息从暗处爬来,花向晚听着声音,漫不经心道:“出来吧。” “你不怕么?” 冥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花向晚轻笑出声:“我怕什么?” 话音刚落,一张纸片猛地变大,变成了一个黑衣修士,朝着她一跃而下猛地劈了过来! 花向晚旋身一躲,黑衣修士紧追而来,周边纸片化作人形,一个个朝着花向晚扑来,花向晚游刃有余躲在钢刀之间,感应着冥惑的位置。 对于法修而言,近身意味着死亡,像花向晚这样从剑修转成法修的修士毕竟是少数,所以法修施法之时,基本上能隔得多远就有多远。 只是冥惑此番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