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名字了吗?” 听到这话,大师姐低头,目光带了几分期盼:“灵东灵西灵南灵北,闻风说,还差一个灵南,给他们东南西北凑个数。” “哪儿能这么草率?”花向晚笑起来。 大师姐将药方递给旁边侍从:“我也这么说,所以还在和他想呢,你师兄说,东南西北都有守卫,合欢宫这才安稳。别说我了,倒是你,”大师姐眼中笑容淡了几分,“逸尘他……” 花向晚听到沈逸尘的名字,垂下眼眸,只问:“人在哪儿?” “按照你吩咐,”大师姐沉声,“冰河下面。” “知道了,”花向晚点头,“一会儿我去看。” 大师姐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她叹了口气:“早些休息吧。” “谢长寂呢?” 花向晚见谢长寂还不回来,有些担心,大师姐笑了笑:“被你师兄们扣下了,要去看逸尘……”大师姐抿了抿唇,“赶紧去吧。” 说着,她便收拾起东西,起身离开。 花向晚洗漱过后,便披上衣服,熟门熟路到了冰河。 和两百年后比起来,此时的冰河还不算冷,她站在冰面,能清楚看到冰河之下平静睡着的人。 他重新换了衣服,遮住了胸口剖心所造成的刀痕。 她低头看着冰河里的人,轻声开口:“逸尘,我带谢长寂回来了。” 说着,她半蹲下身,摸上冰面:“你别怕,很快,你也会回来。” 冰面下的人被冰遮着,看不清容貌。灵力从她手上蔓延,冰面一层一层结起来,彻底遮掩了他的容貌。 她在冰河呆了很久,等到半夜,才提着灯回来。老远就看见长廊上谢长寂被她二师兄扛着,走得踉踉跄跄。 花向晚提着灯上前,看着几乎已经完全睡过去的谢长寂,整个人有些震惊,忍不住抬头看向二师兄望秀,皱起眉头:“你们这喝得也太多了吧?” “哪儿多了……”望秀有些心虚,“就一人一杯。” “你们一百多个人!” 花向晚瞪他一眼,伸手把人从望秀手里捞回来。 “啧啧,”望秀看着她把人进去,靠在门边嘲讽,“你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护着人了?” “赶紧走吧你!” 花向晚从旁边抓了个枕头砸过去。 望秀往旁边一躲,急道:“我就说你该早点嫁出去,找个人管管你!” “滚!” 花向晚这次直接扔了个法球,望秀不敢多呆,直接关上大门跑了。 望秀一走,终于安静下来。 花向晚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谢长寂,她颇有些无奈,给谢长寂喂了醒酒药,又打了水给谢长寂擦脸,她听他一直迷迷糊糊喃喃什么,她凑过去,就听谢长寂在念着:“师父,白竹悦。” “大师兄,箫闻风。” “大师姐,琴吟雨。” “二师兄,程望秀。” “二师姐……” 花向晚一愣,这才发现他是在背所有人的名字。 她呆呆看着谢长寂,就看他缓缓张开眼睛,他看着花向晚,似乎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过了片刻后,他伸手抱住她,低喃:“我都会记得的。” 花向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难受,她就听谢长寂一直在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不起。 但是她从这声音里听出一种痛苦,她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没什么对不起,睡吧。” 然而谢长寂只是一直摇头,反反复复说:“对不起。” 花向晚无奈,她放下床帘,和谢长寂躺在一起,听他说了许久,终于才慢慢睡了过去。 他习惯性翻身将她抱在怀里,抱着她,他终于才安稳。 两人睡了一夜,等第二天醒过来,师父白竹悦便让人来请他们过去。 花向晚领着谢长寂一起去见了白竹悦,白竹悦老早等在茶厅,两人来了,她笑了笑:“来了?” 花向晚同谢长寂一起上前,谢长寂恭敬道:“前辈。” “听说昨晚闻风带着人给你灌酒,你还好吧?”白竹悦看了一眼谢长寂,眼中有些幸灾乐祸。 谢长寂神色平稳:“众位师兄热情好客,是长寂酒量太浅。” “阿晚,你先等着。” 白竹悦让花向晚出去,花向晚迟疑片刻,站起身来,给谢长寂了一个“不要乱说话”的眼神,便走了出去。 白竹悦看花向晚出门,她低下头,给谢长寂倒茶:“你修的不是多情剑吧?” “晚辈问心剑弟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