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做了一个足可以以假乱真的假眼,若不是狐眠主动说起,她根本不知道此事。 可如今看起来……伤了眼睛的是秦悯生? 她心中猜想着,不断回忆着当年两个人的眼睛。 其实种种迹象,都指向当年合欢宫的毒就是秦悯生动的手,可一想到当年他站在狐眠身后的模样,她又有几分难以置信。 一个人,能把感情伪装得这么完美吗? 四人沉默着走了一路,出了密林,众人这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断肠村附近。 狐眠看了一眼周遭,转头同花向晚商量:“我们去村里找个房歇脚吧?” “听师姐的。” 花向晚点了点头,四人便进了村中,谢长寂去找了村长,租下一间屋子,又去买了些基本生活的东西和吃的,将卧室打扫干净,让花向晚和狐眠先休息。 然后他开始整理院子,忙上忙下。 狐眠将秦悯生领到屋中歇下,转头去找了花向晚,花向晚坐在屋子里,喝着谢长寂买来的小酒,看着正在打扫院子的谢长寂。 在密境大半年,除了他盲眼的时间她照顾了他一阵,其他时间都是谢长寂在照顾她。 天剑宗的弟子似乎都有一种打理好生活的能力,当年在云莱他就能把一切办得妥妥帖帖,现下虽然什么都忘了,但本能还在,她也就如常享受着他的照顾,倒也习惯。 狐眠走进屋来,看了一眼花向晚,不由得笑起来:“你这个‘弟弟’倒是省心。” “还行吧。” 花向晚抬手设了个结界,转头看她:“你和秦悯生怎么回事?他眼睛呢?” 一听这话,狐眠面色微黯,她坐在她对面,想了想,叹了口气:“师妹,实话说,我这次怕是栽了。” “哦?” 花向晚倒不意外,给她倒了杯酒:“什么叫栽了?” “他这双眼睛……是因为我没的。”狐眠喝着酒,说着密境里的事。 倒也没什么新奇,无非就是逗弄他人不成,反在密境中日久生情,动了心。 就像她当年追求谢长寂,一开始也不过就是想找个乐子,顺便靠近他,借着他天剑宗弟子的身份,能更好出入天剑宗,未来上死生之界阻止魊灵出世。 可这些表面不说话、内里却温柔至极的人,往往就是她们这种人的死穴。 花向晚听着狐眠说他们相处,说秦悯生如何生死关头护着她,为她伤了眼睛 她听了许久,终于询问:“师姐,我冒昧问一句。” “嗯?” “你喜欢他,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保护你时那种依靠和感动?” 狐眠一愣,她想了想,只道:“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他,是在他睡着以后,叫娘。” 狐眠苦笑:“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该早点遇见他,早点把他从屈辱中带出来,就好了。” 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那就是她感情沦陷的开始。 花向晚摩挲着酒杯边缘,只问:“他有什么屈辱?他不是凌霄剑吗?” 狐眠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后,她有些艰难开口:“他母亲……是一位青楼女子,他父亲是一位修士,一夜贪欢后,他母亲意外怀孕,生下了他。” 听到这话,花向晚便明白了。 那位修士大概就是巫楚,一宗之主和凡人生子已是羞耻,对方还是个青楼女子,那更是蒙羞。 秦悯生能活下来,都已是奇迹。 或许正是因为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