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长剑,提步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边,花向晚正沉沉睡着。 她周身都是“云清许”的气息,筋脉中也是云清许灵力留下的痕迹,谢长寂忍不住一寸一寸看过她周身,她衣衫明显是拉开又穿上,隐约漏出的胸口还有施针留下的印记。 她情况明显已经稳定,都是托“云清许”的帮助。 花向晚察觉身边坐了人,她艰难睁开眼睛,隐约闻到一股寒松清香,沙哑出声:“谢长寂?” “是我。” 谢长寂抬起手,轻轻放在她额头,她神智有些不清,轻声追问:“孤醒呢?” “抓到了,”谢长寂声音平和,“你先好好休养,不要管这些。” 听到这话,花向晚放心下来,又沉沉睡了过去。 谢长寂看她神色安稳,抬手花向晚简单检查过身体,她身体中的确还有三处毒素淤积,是云清许的灵力将这三处毒素封锁。 封锁这些毒素,也就意味着他的灵力曾经走遍过她的筋脉。 她体质阴寒,毒发时浑身覆冰,他或许和他一样在她寒冷时拥抱过她,和他一样要用灵力游走过她的筋脉、金丹。 他想着这个画面,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她送过云清许那张防御符,那是他曾经有过的; 她说过他们相像,或许花向晚喜欢过他的点,云清许也拥有; 他还功法相合,还曾经为她所救…… 更重要的是,他还年少,他像一张白纸,和她没有那些纷乱过往。 他不曾让花向晚难过,不曾让花向晚伤心,不曾和花向晚有过开始又结束。 云清许可以肆无忌惮说喜欢,谢长寂不能,因为一旦自己开口,她拒绝,那就连留在身边的余地都没有。 孤醒说得对,谢长寂不是这世上唯一适合的人。 他连待在她身边,都已经是拼了命追求。 谢长寂微微颤抖,忍不住将床上人抱起来,双手交错在她背上,死死将她箍在他怀里。 她身上的温度成为他唯一的慰藉,可他还是觉得她离他好远。 他好像还活在那两百年自己构建给自己的幻境里,她会轻而易举消失,猝不及防碎裂。 她变成灰飞时,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挽留。 “晚晚……” 他额头抵在她额间,喘息着闭上眼睛。 他细细感受着这所有情绪,这些惶恐、不安、痛苦、挣扎、嫉妒、憎怨,这一切都是她所给予。 他像处于业狱之中的神佛,清明观察人世,又需忍受这业狱之火痛苦的灼烧。 他无处排解,无可奈何,只能从她额间一路亲吻而下。 吻过她的眉心,愿她神识只为他敞。 吻过她双眼,愿她眼中只有他身。 吻过她的秀鼻,愿她只闻过他的寒松香。 吻过她的柔唇,愿她只曾轻喃谢长寂。 他在亲吻中沉沦平静,仿佛终于找到一条安心之途。他呼吸声加重,忍不住抓住她头发,逼着她在他怀中仰头。 “晚晚……”他呼吸急促,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他用利刃划过他们的手腕,利刃掉落一旁,他与她十指交错,伤口相贴,血液流转进入她身体,他近乎疯狂掠夺着这人唇间一切。 她是他的。 在那一刻,他终于找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色魂相授,血气相融。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他的一切,都独属于她。 花向晚。 他反复呢喃她的名字。 花向晚啊。 ****** 花向晚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谢长寂正端着药碗给她喂药。 见她睁眼,谢长寂平静开口:“醒了?” 花向晚茫然看着谢长寂,谢长寂吹着汤药,同她解释:“你昨夜中毒,云清许帮你暂时稳定了情况,我等你彻底安稳之后,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云清许呢?” 花向晚闻言立刻追问,谢长寂动作一顿,垂眸看着汤碗,平静道:“去买东西了,很快就来。” 听到这话,花向晚点点头,她想起最主要的事儿:“孤醒在哪儿?” “我把她封在了画里,还没醒,她中了迷药后一直在挣扎,迷药在她全身扩散,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那迷药是薛子丹的,薛子丹用药向来霸道,孤醒又一定要硬抗,吃点苦头也是正常。 花向晚低头思索着,谢长寂带着药的汤勺就抵在了她唇边,劝道:“我给你买了糖,喝完给你吃。” 花向晚一愣,随后笑起来:“哪儿用这么娇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