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修为不高,但总有奇思妙想,有了这个法宝就变得异常麻烦。” “如何个麻烦法?” 花向晚听得起了兴趣,云清许抬手扶额,似是苦恼:“她会画些怪物,比如全身铠甲的老虎,又或是刀枪不入的铁甲人;有时候会画个蛋壳,把我们都关在里面;有时候会画一扇门,打开就是粪池;有时候会画一场刀子雨,满天下刀子……” “这……有点意思啊。” “她画这些也就罢了,”云清许无奈,“她还能自由出入画中,异常难抓。每次差点就抓到了,她就进了画里,想把这画给烧了,可烧了画,溯光镜还在她身上,也就一并烧了。就只能看她在画里吃吃喝喝,她甚至还在画里作画,感觉她能在里面过一辈子,然后你稍加不注意,她就画个传送阵,跑了。” 看得出来,云清许明显是被这位画师给逼得快崩溃了。 “那后来呢?” “后来刚好云盛镇出了事,我便自告奋勇过来了。谁曾想昨天又遇见了她,我本想抓她,结果她突然就甩了这东西给我,然后没多久,鸣鸾宫的人就追了上来,我怎么解释都不听。” “那你把东西给他们啊。”花向晚好奇,“反正是个赝品。” “虽然是个赝品,但这是我们目前从这画师手里唯一拿到的东西,”云清许思路很清晰,“还得靠它去追人。现下她肯定是把我同门都甩开了,若我也没追上,溯光镜就回不来了。” 花向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觉得云清许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云清许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想了想,回想起清晨用自己手中那块魔主血令查看的结果,心里突然解释。 今天清晨,她用魔主血令碎片寻找其他碎片的方向,结果这魔主血令指向了合欢宫管辖的方向。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是,它亮起来了至少三百多个点。 也就是说,合欢宫方向,至少有三百多块血令,这可能吗? 魔主这是把血令给碾成颗粒发下去让大家找才可能吧?一块血令也就比手掌大些,能分成三百多块? 然而现下听了云清许的话,她心中算是有了解释。如果这个画师手中拿着魔主血令,且她的力量就是血令所赋予的,那她画了三百多块赝品,这些赝品都有魔主血令的气息,被她手里这块感应到,那也正常。 她点点头,将目光落在手中血令上,思索片刻后,她开口道:“云道友,我有一不情之请。” “前辈请言。” “我想与云道友,一起去追这位画师。” 这话出来,谢长寂转头看了过来,云清许愣了愣,花向晚笑起来:“我也不瞒道友,我们是为魔主血令而来,道宗对此物想必并不感兴趣,那不如我们合作,我拿血令,云道友拿溯光镜,如何?” 听得这话,云清许有些迟疑,谢长寂垂眸看着花向晚手中的血令,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按耐下去。 他不能直说可以抢。 乾坤袋中她赠的那朵小花还绽放如初,他垂下眼眸。 旁边云清许想了许久,终于道:“前辈救我,便是有恩于晚辈,既然前辈需要,如不嫌弃,那便一起抓捕孤影。” 说着,云清许抬头,笑了起来:“还不两位前辈尊姓大名?” “我叫花向晚,他是我……” 花向晚迟疑片刻,谢长寂接过话:“我是她丈夫,道号清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