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花向晚深吸一口气,也来不及多和“谢无霜”计较,沈修文为她受伤,现下救人要紧。 她让灵北先压制住沈修文身上的蛊毒和咒术,随后让人把沈修文抬到马车上,开始给沈修文诊治。 此地并不安全,所有人不敢多加停留,只能跟着谢长寂往前,花向晚借着灵北的灵力,快速拔出了沈修文身上的蛊虫后,又给他伤口上的咒术加了一层修复术法。 有咒术在,沈修文伤口一时很难愈合,花向晚让灵北给沈修文包扎好伤口后,稍作清理,便给他搬到了自己床上休息。 沈修文迷迷糊糊醒过来,隐约感觉自己躺在床上。 他似乎是茫然了片刻,在看见旁边花向晚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慌忙起身。 花向晚一把扶住他,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开口:“你伤势太重,先在我这儿休息,不要逞能。” “花少主……”沈修文满脸焦急,“不可……” “我说可以就可以。” 花向晚按住他,声音平和:“医者面前无男女,沈道君因我受伤,不必如此介怀。道君既然醒了,我便为道君行针,道君自己运转灵力,伤势会好得更快一些。等行针完毕,我会下去守夜,道君不必忧心。” “可……” “若道君因这点小事耽误了行程,”花向晚抬眼看他,“这是给大家惹麻烦。” 这话出来,沈修文动作终于停住。 花向晚坐在旁边,拿着银针,神色平静:“趴下,我替你行针。” 沈修文有些窘迫,但还是听花向晚的话趴到榻上,花向晚替他拉下衣服,沈修文将红着的脸埋在手肘。 花向晚知他尴尬,她当年第一次给谢长寂行针时,谢长寂也是这样。 甚至于还更腼腆一些。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一面行针还要一面点评一下谢长寂身材,说到最后,谢长寂便挣扎起来。 还好那时她修为高,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半分。 好在如今她已经是个会关照人的成熟女修,知道沈修文难堪,便故意引了话头聊天,想让沈修文放松一些。 “今日感谢沈道君相救,还有今日送来的饭菜,也劳沈道君费心。” 她声音平淡,让沈修文放松许多,他红着脸,小声开口:“分内之事,而且饭菜……” 沈修文开口,却又突然想起什么,顿住声音,没有说话。 花向晚有些奇怪,抬头看他:“沈道君?” “哦,无事。”沈修文回神,低声道,“饭菜也没花多少工夫。” “那也是为我费心了。你们这样照顾,我却还牵连你们,实属过意不去。” 听到这话,沈修文没回声,过了片刻,他似有几分歉疚,低声开口:“倒也不算牵连。” 花向晚没说话,她将针落在沈修文背上。 不是牵连,这就是天剑宗的事,也就是发生了什么,引得天剑宗和西境都来了。 或许秦云裳就是冲着这件事过来。 沈修文比谢无霜好套话得多,可她却已经不想从这青年身上再多问什么。 她垂下眼眸,转了话题:“我一直以为云莱修士良善仁慈,怎么你们这位谢师兄,看上杀孽这么重?” “我以为……”沈修文迟疑着,“少主还会问下去。” 花向晚闻言一笑,她抬眼看他:“总不能老盯着一只羊薅羊毛,我哪儿有你想得这么坏?” 沈修文听这话也忍不住笑起来,花向晚低声:“说点无M.partSoRdEr63.COm